不屈青铜 作品

第二百二十一章:风靡一时冀州货,独领风骚!

 “诸位,今日差不多了,明日再来。”

 徐臻挥手致意,和清河百姓告别,今日所收韭菜粮食极多,有徐臻这等文武高才在,收农作都比寻常壮丁厉害。

 一看手法就是老农户了,百姓们一整日下来心都是热的,血也沸腾得不行。

 “君侯留下,一起吃个饭吧。”

 “是啊,咱们感谢一下君侯,敬君侯一杯!”

 “君侯!俺家中余粮足够,收了这些粮食,让俺晚上好好谢谢君侯!”

 “你们想得美,”徐臻傲然而视,嘴角下撇,“我晚上时辰,自然是留给家人,修身养性,读史学兵,博闻强识!”

 “诸位晚上最好休息一下,明日继续。”

 “待收成结束,还要养土,诸位晚上不要聚在一堆夸什么君侯仁义,事必躬亲了,没人听得见,实在点好好休息。”

 徐臻说了这话直接熘了,生怕老乡们找他吃饭喝酒。

 不过这番话也是说得百姓们有点懵逼了,君侯还劝咱们不要聚集商议……没什么好夸的。

 别的士人恨不得传诵得十里八乡都知晓,这君侯倒好,劝他们别外传,习以为常就好。

 “咱是来了个什么人?”

 “以前村里寒门士子说世人厚古薄今,当今世上也有圣贤,未必要到古时找,我看这君侯就是圣贤。”

 “俺也绝对,反正实在耿直得很,俺听着太舒心了。”

 “君侯说话是实在,您们看他方才小跑那几步,像俺家大舅。”

 “真像,也像俺家大舅。”

 “美得你,俺舅。”

 “俺舅!”

 “你舅吹吧!”

 ……

 衙署内。

 从田里回来徐臻的裤脚都还有泥土,张燕在衙署大门口见徐臻来时一点不在意,在门口都心疼。

 当即身手敏捷,快步小跑追上去,沉声说道:“君侯,我都说了,那九万兄弟挨饿无军备无所谓,您不必如此操劳。”

 “亲自下地与百姓收成,晚上还要再理各地的监察录,再看人文风貌,末将心中有愧!”

 “真不用急,以后君侯不能再去同收麦了,有损君侯威信!”

 “你懂个屁。”

 徐臻回头看了他一眼,径直往府邸里去,正堂上一百宿卫,站满了前院,张燕在后面被怼了一句愣神了许久,还没回过味来。

 抓紧又跟了上去,追上徐臻道:“君侯,我和兄弟们说了,退伍之后的老兵到家,不为闲民,依旧为苦力。”

 “人力。”

 徐臻纠正了一句,什么苦力,把我当什么了。

 “对,人力,供君侯驱策,一样可以护卫行商,跟随商队走,跟咱们冀州的商队而走。”

 “好主意!”徐臻笑了起来,这样以来也解决了不少安置问题,老兵有了去处。

 不光是黑山军这些人,还有自己麾下老却的兵马,都可以到商队之中,为开拓商业而为。

 除此之外,还有水路开渠等事,都是需要大量的人力,令老兵都去领此职,日后就可以逼着壮大了,至于五铢钱及金银……

 还是要在那奇货可居四个字上。

 ……

 九月、十月。

 在一个半月之内,冀州流行了各种古怪精巧的奇货,手工精巧而且设计巧妙,等同于是奇思妙想。

 而那些香薰、口红、胭脂等物,非常受深闺的女子喜欢,特别是二千石家的女儿,还有各大将军、官吏的外室,喜欢得不行。

 木工制品便是小型的水车,用于家院之中,还有锦席,特别还是买的蜀地的凉席打造成锦席,冰凉华丽,尊贵不已,士人购买爱不释手。

 大受各地士人欢迎,奈何只给了一批,接着又没了,只剩下了粮食和草料、普通的布匹与手工制品。

 士人之中得到商品之中,最受欢迎的是纸张。

 细腻滑嫩的纸张,只有一沓都比当年粗制的纸更为高贵,层层光亮滑嫩,写一笔下来更为舒适,令人心思舒爽。

 士人一写欲罢不能。

 再找的时候再也没了货,很多奇货用完就没了,再也没了。

 许都里面连钟繇都要疯了。

 这一日连忙脚步匆忙到了尚书台的衙署府邸,趁着荀或在后院休息,拿着一副书法到了他面前摊开。

 “荀令君,看看这幅字如何!”

 “苍劲有力,飘逸潇洒,功力饱满溢出,再给文若三十年也写不出这种飞书如瀑的好字。”荀或扫了一眼当即感慨。

 “我说纸。”

 “好纸,”荀或也苦涩的笑了起来,但却在摇头,顺带伸出手将纸张一角掀起,而后翻了一面盖在桉牍上。

 他抬起头来看钟繇,脸色已经有点笑意了,这笑容里面满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意味。

 “大夫之意,是想在下找出此物?”

 “是,这应该找出来!有如此纸张,如何制成的,是以树皮还是物料布匹来踩,都该去请教。”

 “此物可令天下士人再进一步,日后或许均可用奏折纸张,咱无需再用竹简刻录,省却了多少繁琐俗务,这,这连书法都能更上一台阶!!”

 钟繇明显兴奋非常,他当然也只是一个缩影,现下皇城内很多人都对很多货物有如此心思,虽然卖得昂贵,但好在数量不多,所以大多达官贵人都买了点。

 现在可不比以前清贫时候,公卿官吏、商贾巨富、士族子弟都是有钱的,这要承惠于曹氏奉天子之恩。

 荀或抬头看了钟繇一眼,平静的笑了,“找不出来。”

 “为何?”

 “出自,冀州天工院。”

 “什么院?”钟繇愣了一下。

 “取巧夺天工之言,虽是狂妄不自谦,但您何时见过徐君侯自谦?”

 “这天工院,便是出自他手,这些年网罗天下巧手人才,以工匠、木匠、石匠以及手工巧匠为主,男女不顾,其中不乏巧手妇人,这些货物都是出自天工院,好笑的事,这天工院是徐伯文私坊,而不是冀州府设立的官署。”

 “这,这也该让他交出来呀……”

 钟繇下意识的开口说道,但是说完就明白这话是有失了礼数,说出来也是令人意外。

 说了这话,荀或就在冷静而严肃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和善的笑容,“说得不错,钟大夫之言,发自肺腑,令人感动。”

 “请您去一趟冀州,亲自找伯文聊一下。”

 “那不去,”钟繇当即摆手,这么去要的话,那地方比长安持节督关中军更加危险。

 “问题便在于此,伯文领冀州牧之后,得张燕十六万兵马,精简至九万兵,未曾向许都发过奏章奏表,未曾开口要过一分钱,全部安置下来,凭借的是什么?是身为州牧的个人魅力吗?当然不是,乃是其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