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矜这晚睡的格外踏实。
直到第二日天光垂落,她还未醒。
然而,此时的她不知,外面已乱成一团,若不是温竹在外挡着,想她也不会睡的那般踏实。
佩儿和温竹都在外。
两人牢牢挡在桑矜院落门边,佩儿强撑身子叉腰,对闹出动静的人说:“嬷嬷.你不能平白无故就要带我们姑娘走啊。”
苍姑姑一人能顶好几人,常年跟在平氏身边练就出来的应对能力,根本不是佩儿一个小丫鬟能对付的。
好在有温竹在。
温竹身躯挡在佩儿面前,手中持剑,他公事公办同苍姑姑解释:“嬷嬷,属下只是奉了世子命,在世子没来之前,属下不会让。”
苍姑姑横眉看了两人一眼,不依不饶:“奴才奉主母之命过来,便是要代替主母操持府中大小事务,如今关系到世子子嗣,就是世子责罚奴才,奴才也一定要做到底,让开,今日我是一定要问桑矜要那个野种!”
苍姑姑声音太大,就算温竹和佩儿两人拦,还是传到房内。
桑矜睁开眼睫。
唇角的笑仍在,昨夜她倒是做了一个好梦,梦中的自己和林寒在一起,他将自己拥抱入怀,继续昨夜他没做完的事。
意识刚苏醒,她就觉得林寒昨夜吻她身的地方都泛着热烫,将她心占满。
她穿好衣,拉开房门。
却见院子外吵闹不停,她错把温竹背影当成林寒,正心中满足走过去——
哪知,让她没看见林寒身影。
她怔住,正要问怎么回事,那老奴一见她出现,上前一步便拽住她手腕,狠狠掐着。
“走,带我去见那野种!”
“疼,好疼。”苍姑姑正好掐在桑矜伤口,她紧皱眉头,挣扎手臂。
这老婆子一大早发什么疯,什么野种,她要见张暨来找她做什么,他不是已经被送到……
桑矜想到这儿,倏然睁大眼眸。
还记得顾决昨天走时交代林寒的话,他说让林寒守在这里,不要有人来捣乱。
所以,顾决那狗男人早就想到会有人来找她事,也就是说,顾决又将张暨放到她这边了?
该死。
这狗男人怎么不去死!
桑矜恨不得骂人,原本是张雪燃和梅酿的斗争,顾决非要将她拖下水,之前张暨没自爆身世,放就放了,如今张暨那孩子都说了他爹另有其人,那再将他放在她这里,就是给她找事!
毕竟苍姑姑背后代表的是平氏,那可是襄阳侯府的主母!
桑矜缩着手腕说:“姑姑,您为何要为难我一个弱女子…什么野种,我怎会有权力管这些?”
苍姑姑:“表姑娘,奴才也不想为难你,实在是今晨世子已昭告全府,说只有你知道那野种下落,奴才为了侯府子嗣逼不得已,势必要查清楚。”
“快些带奴才去找他!”
桑矜装的柔弱,她才不要同这老奴走,“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桑矜拽住温竹衣袖,向他求救:“温侍卫,快帮帮我!”
温竹一点不想帮她。
但要不是昨夜他答应林寒…今早他也不会在这里守着。
桑矜:“温侍卫,兄长不是让林侍卫在?他人呢?”
温竹冷看她一眼:“他的行踪你就不要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