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下巴(第2页)

 只是从他表现死亡的选题来看,他似乎并不惧怕死亡,从他游刃有余的描绘死后的各种变化,能想到他愿意坦然接受死亡的结局――或许,这算是他能做的应对怪病的最后抗争。”

 最后,三人终于走到那幅巨大的壁画前,再一次看到那恐怖的画面,仍然难以避免的产生内心的震撼。

 琮于道“在此之前,我们面对这样一个问题刘子山为何要画这幅画?我想,当刘子山已经不再畏惧死亡,

 决定面对死亡时,他唯一还想做的事,应该是将这一切事情的根由记录下来,既是留待和警示后人,又是自己的一种渲泻吧。于是,他用自己最后也是最大的一幅作品实现了这个心愿。”

 “那这壁画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显然,画中的那个书生象征的正是画家自己,整幅画面着力表现出的恐怖气氛,则是画家彼时所处境况的写照。

 到了病情后期,他所看到的所有景物都已经和正常人看到的不同了,在他的眼里,鱼、花等自然景物都不再是正常的存在,

 而都有了生命,不管是哪种怪异的表情,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它们都是画家境遇的旁观者。而那些邪祟,正象征了蛊惑和控制着他的怪病!”

 “那个书生给美女画纹身,其实是在残虐美女,这又是什么意思?”林穆问。

 “这和另一个问题等同他为何要用这样独特的技法去完成他平生最后一幅作品的画作?

 且看那书生悲凄的神色,他其实是想告诉看画之人他并不想做那些,可‘邪祟’不停的在耳边怂恿,驱使着他做出疯狂的事。

 正是因为这个,让我意识到,刘子山用象征手法画这些画并非出于艺术创作的需要,而是‘被

逼无奈’之举,

 彼时的他已经被病魔控制,‘身不由已’了,已经不能将自己的意愿直接说出来、写下来了,因为那种控制着他的力量阻止他那么做,他唯有用这种类似暗语的方式去表达他的意愿。

 刘子山在榴园居住的变化,正好与冯礼新的变化能对应起来,所以我已经能确定,他经历了和冯礼新一样的遭遇!”

 琮于踱到窗边,看着透过云母贝片洒在厅里的迷离光线,道“这几天的月光都是分外明亮,这让我想起了杨姑娘所讲的那些故事,

 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有怪事发生的时候,总是在月色明亮的时候,就像这幅壁画一样!

 那么,这是否也是画家的暗示呢?他用如此独特的绘画技法,使邪祟只有在晚上才能看到,其实是在暗示控制他的怪病在有月亮升起的时候会变得强大起来!”

 赵先生想起了杨姑娘所讲的话,特别是冯礼新在月光之夜面对墙壁的诡异举止。此刻,她心里并未因为案情有了重大进展而欣喜,

 反而十分矛盾,因为,从将鳄皮夹子藏起来的那一刻,她就无法轻松了。显然,如果倚山樵用如此郑重的方式保存了那些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