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下巴


 赵先生的下巴快要掉下去了。

 琮于对林穆笑道“幸亏林穆及时来参与此案,不然我们还得浪费多少时间?这次的案件如果能成功破解,林穆肯定是首功。”

 林穆把手放在耳朵上,做了个认真听的样子,得意的笑起来“我要是之前说人家半吊子,之后又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叫人家帮了大忙,

 我得忍不住对人家拜上三拜,说句‘小的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以后再不敢在大人面前瞎白话了’。不过呢,有的人天生就没心没肺,碰上这号人,帮他也是白辛苦,人家不念情!”

 琮于笑了笑,道“我现在有个想法刘子山的那些诡异的画作,还有离奇转变的画风,似乎都和他在这里居住所产生的变化有关,这种变化,会不会――”琮于看向赵先生。

 赵先生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你是说,刘子山也遭遇了和冯礼新一样的经历?”

 琮于虽然没有直接回答,可发亮的眼睛和嘴角露出的微笑却表露了他的态度,他道“假设事情真如你所猜想的,刘子山也患上了和冯礼新一样的怪病,那我们再看刘子山的画,就很容易理解了。”

 在琮于的示意下,三人便将倚山樵的画作重又在画架上摆好,特别是那些风格诡异的画作。

 约半个时辰之后,所以的画和画架又一次摆好在馆厅里,就像第一次来倚山坞时的顺序。

 三人走向那些画架,最后停在《沐阳花树》前面,琮于指着那之后的数幅画说“之前,我还以为像这样的画作是文人使用的一种隐喻和象征的手法,

 现在看来,远不止如此。事实上,他画风的转变,正反映着他身心境况的转变。

 这幅《沐阳花树》可以说是刘子山改变画风的标志性画作,咱们现在不必在意作画技法的转变,要关注其中隐喻的内容画面上衣衫不整的女人,

 正象征着画家彼时柔弱的自身,盼望自己更加强大、渴望自己得到更多;无枝无蔓的紫藤花填满整个画面上方,

 则意味着有种能影响到这个女人的力量遍布她的周围,而她以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画面上方那些紫藤花,则暗示她向往着被那种力量所影响。”

 琮于又走了几步,停在那幅《面韮》旁边,道“到了这幅《面韮》,画家在创作时体现出更多的象征意义。赵先生还记得你说过和评语吗‘这更像是倚山樵在某个神智恍惚的时候画的’。”

 “道长的记性也很好啊!”

 “那么,到底是什么令刘子山神智恍惚呢?或许正是那种和冯礼新一样的怪‘病’!也许,创作《面韮》的时候,

 刘子山所患的怪病已经让他有所觉察,令他他精神有了一些错乱,却又弄不清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只能隐隐感觉到自己被那怪病的‘力量’所控制,却很难摆脱,于是他创作了这幅画,那些表情古怪的脸,正反映了他焦虑、不安、无奈却不知该如何表达的境况。

 此时的刘子山,是处于一种‘身不由已’的境况在作画!”

 琮于又走到那幅名为《净观九想》的组画前,表情也凝重起来“这幅组画虽源于佛门经典,反应的却是刘子山彼时的心情他已经有了绝望之意!显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没能力再对抗病魔,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