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夏朝皇长子谢衍，不会有可能的。”
云蝶面色痛苦。
她是在祁连铮身边长大的，对于他的事情，多少也曾了解过一些 。
这玄机楼里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其中有多少腌臜，云蝶也心知肚明。
只是她自诞生起，就在祁连铮的身边，被告知过最多的事情，就是要听国师大人的话，只有这样，才不会受到惩罚。
“殿下现在，是否已经掌握了言灵术？”
云蝶问。
沈长宁微微皱眉，她是如何知晓的。
看她的反应，云蝶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脸上满是了然的神色，紧接着就是一声讥笑。
“看，你果然还是没能逃得过他给你安排的命运，长公主殿下，你……逃不掉的。”
她逃不出祭司大人的掌控。
长公主的人生，不过是他下的一盘棋而已。
皇宫的清扫还在持续着。
这一场屠杀，死了太多太多人。
“殿下。”
阮公公看她出来，白面无须的大太监，原先瞧着也是有几分精神气儿的。
如今脸上也就只剩下一片灰败之色了。
“阮公公。”
“老奴有个不情之请。”
“可否……可否让老奴再最后看一眼先帝？老奴是自小就跟着先帝的，也理当去送他一程。”
沈长宁深深地看着他。
身影佝偻，身躯苍老。
她的眸子里，看着看穿一切的深意和考量。
阮公公不知道是从何时起，这个从小就被所有人捧杀的孩子，竟是长成了这般。
心机深沉，杀伐果断，冷漠无情。
但他晓得，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指责她。
因为她也不过是想要为自己谋一条求生之路罢了。
如若不然，等待长公主的，只有死路一条。
“老奴知道，老奴明白。”沈长宁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