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就知道,祁连铮一定会利用她来杀了自己。
她很厉害,很完美。
云蝶微微眯眼,透过她,看向了外面的太阳。
很耀眼,很温暖。
她常年在玄机楼里,没有祁连铮的命令,是不可以出去的,所以也很少见到这样耀眼温暖的阳光。
“他也说过,我和你不一样。”
云蝶轻轻笑着:“但我既已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沈长宁挥了挥手,铁链放下,她掉在地上,身上的琵琶骨被穿透。
沈长宁上前,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看着她那张脸。
“能够将你从祁连铮身边引来,当真是不容易。”
“何意?”云蝶疑惑地看着她。
“祁连铮没告诉过你,你因何而生吗?”沈长宁轻轻笑着,如此近距离看着这样一个和自己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这种感觉,还真是说不出来的诡异。
云蝶咬唇:“我是因你而生……”
“不,你错了,你是因高望族的初代祭司而生,你的诞生,代表着祁连铮的私欲。”
“现如今的他,就是个欲壑难填的怪物。”
从目前已知的线索中,祁连铮是想要复活初代祭司。
他想要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初代祭司。
乖顺,听话。
只属于他一个人。
云蝶闻言,并不觉得惊讶,只是苦笑着说:“长公主告诉我这些,又是何意呢?”
沈长宁则是深深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斥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更多的,是算计。
“云蝶,你会找到他的对吗?”
“他是景朝的象征,而今皇室谋反,先帝殡天,这偌大的皇室,所剩皇子皇孙,寥寥无几……”
她顿了顿,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来。
云蝶浑身一颤,似乎是终于明白过来她想要做什么。
“你……”云蝶眸光复杂:“你不会成功的,长公主,你的命,还未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