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是你啊。”
沈长宁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你不是祁连铮最忠心的一条狗吗？”
“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扔了出来，要不是遇到了本公主，今儿你的命也就止于此了。”
沈长宁起身，再次用脚踢了踢。
他还没咽气，还剩下最后一口气，意识也还在的，虽然算不得清醒，却也能感知到外界。
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但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说什么？”沈长宁听不清。
她用绣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却觉得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脏死了。”
她转身就要走，根本不想管他的死活。
“别、别走……”
阿七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沈长宁脚步一顿，回头望着还在地上拼命蠕动的他，眼神高深莫测。
“嗯？”
沈长宁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怎么，想要本公主救你啊？”
她嗤笑了声：“别忘了，本公主可是你的仇人，在天司院的断臂之仇，你不是一直挺想报的？”
“况且，祁连铮有再生之能，你便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我相信他也能将你修复好的。”
想想阿七能变成这个样子，大抵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惹怒了祁连铮才会如此。
否则，以阿七的本事，这大景还没人能够将他打成这样。
刚刚粗略看了眼，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断了，心脏也碎了，五脏六腑全是碎的。
经脉也都断了。
没有了祁连铮，他就只能等死。
也就是说，是祁连铮要他死。
所以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竟能让祁连铮对他如此。
“救、救我……”
阿七大概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有求于这个女人。
更没想过，祭司大人会抛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