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眸子里的冷意和厌恶是那样的明显。
“装模作样,本公主知道你高望一族的人都有着很强的自愈能力,故而你倒也不必在我面前装出如此一副可怜快死的模样。”
心软?
心软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心软也只会将自己送上风口浪尖。
对什么样的人心软,对什么样的人心狠,她心中自有衡量。
她走了。
头也没回地走了,看都不看一眼血流不止的祁连铮。
那小老头看着沈长宁要走,忙手脚并用地跟了上去。
“等等我,你等等我呀,你要走也要记得带上我啊!”
“你若敢跟着她离开神庙,我便杀光所有高望族人。”
清冷残忍的话语落下,小老头瞬间停下了自己飞奔的小短腿,愣在原地片刻后。
他开始崩溃大叫:“祁连铮你这个畜生,禽兽!”
“你还要把我困在这里多久!”
“我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了,我可以离开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祁连铮没有理会小老头的无能狂怒,而是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
他抬头看着那高大庄严的神像。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你看,她的性子和你截然不同。”
“但唯一相同的是……”她很厌恶他。
“不过无妨,很快她就能和你一样了。”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神像,转身离开,胸口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小老头瞪大了眼睛。
在他身后一阵哇哇乱叫。
“看好神庙,再过不久,她就要回来了。”
小老头愣住了。
她?
他口中的她是谁?
大祭司吗?
小老头瞪大了双眼:“你个不要脸的,你又要做什么!”
等到沈长宁离开高望族居住的峡谷时,天色已经暗沉了。
他们需得坐船回去。
“公主,不等国师大人吗?”
沈长宁站在甲板上,看着这偌大的峡谷,如同一座巨大的牢笼一样。
将他们生生世世都囚困在这里头。
“等他作甚,国师大人如此神通广大,就算没有船只,也能想到办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