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杀了她，还要让她，生不如死。”
沈长宁抬起他的下巴：“想活命，就乖乖听话，乖乖为我预言。”
绣帕擦去他脸上的血，嘴角的笑容肆意而邪恶。
没有半点儿感情，只有利用。
“你这双眼睛，还真是可惜。”
“预言之眼吗？”
指腹拂过他的眼眶，真是可惜了，如果他的眼睛还在的话，是不是可以预见更多。
“你除了会预言，还会什么？”
“我只会预言。”
阿郎说。
“叫什么？”
“阿郎。”
“……”真是潦草又难听的名字：“今年多大了。”
“十七。”
才十七啊……
她还以为他是和祁连铮一样的怪物。
“你刚刚说……谢衍会死？”
“那你对他，知道多少？”
谢衍身上的秘密有很多，没有阿郎之前，沈长宁虽好奇，却从不过问，但现在她很想去探知一二。
“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沈长宁笑了起来。
“……他马上就要离开了。”阿郎意味深长地说着。
离开？
他要离开景朝吗？离开景朝他还能去哪里？
夏朝？
夏朝于他而言，是一群豺狼虎豹。
蓟州她已经封锁了，谢衍走不掉的。
他所有能够离开的风险，她都已经关闭了，就算夏朝是他的母国，他也不许离开！
他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待在她身边，什么都不需要做。
只需要她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迎来一个太平盛世，余生皆安便好。
他若是在想要回母国，那便在将来待她称帝时，也一并将夏朝收归景朝国土。
沈长宁不是未曾想过，如今她的野心愈发膨胀。
每日从仙人谷收集来的情报都会递交在她手上，大景的一举一动皆在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