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痛苦,很无奈,很绝望……是她让我来找你的。”
“但我不信!你这样恶毒的女人连别人的死活都不顾,又怎么会指望你?”
沈长宁:“……”
好的,她已经收回刚刚的心痛了。
“你的确不应该指望我,我不认识你所说的什么初代祭司,也没有必要去同情你的族人,你族人的死活,和我并不挂钩。”
“呵呵,是啊。”阿郎低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沈长宁,说:“你这样的女人,自私自利,恶毒狠辣。”
“除了自己的死活,别人的死活根本不关心。”
“那你告诉我,我为何要关心别人的死活?”
沈长宁的问题,却让阿郎愣住了。
“你……”阿郎狠狠咬牙,空洞洞的眼睛看上去是那样的可怕。
“你不是想要杀了祁连铮吗?”阿郎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说:“不杀了他,你永远无法达成所愿,就连他——”
“也一样!”
他指向的,是谢衍所在的屋子方向。
他抬头,脸上是一片挣扎和绝望,眼睛一直在流血。
他在预言。
“老子虽无法窥视你的命格,可他,我能!”
“他会死,会死在祁连铮的手里,你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但他的死活呢!”
“住口!”
沈长宁一脚踹在他的心窝处,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可少年并不在意,只是从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
粗鲁地擦掉嘴角的血渍。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姐姐,我们的目标是一致。”
少年轻轻笑了起来。
除了那张黑漆漆的眼睛外,他其实很好看。
沈长宁面色铁青,谁都可以死,唯独谢衍不能。
东陵不能!
仙人谷不能!
“不光他会死,她……还有你所在意的那些人,都会死。”
“姐姐,你也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