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陆庭安了,就算是他,也曾不止一两次动过那般污浊龌龊的心思。
唯有在沈长宁身上,才能真真切切体会到,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倒是宁愿做那死在她肚皮上的风流鬼。
可惜了……
早知如此,以前他就应该趁早下手的。
“啊——”
剧痛袭来,长靴踩在他那被剃掉肉的大腿上。
他喉咙里爆发出刺耳的惨叫来。
因为痛苦,五官狰狞而扭曲到了极致,看上去无比骇人。
“你错了。”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陆南淮那张痛苦扭曲的脸。
一字一句地说:“我从未想过要冒犯她。”
他不敢,也不配。
“我这样的人,能得她提拔,已然是恩赐。”
所以他也从不敢奢求别的什么。
“兄长,你是觉得这天底下的所有男人,都和你一样,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牲口吗?”
“不,我有脑子,我知道这世上什么事是可为的,什么事是不可为的。”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很可惜,你没有。”
他不仅没有,还自信过了头。
总觉得自己才是这天底下最优秀的儿郎,这世上的所有女子,都应该对他投怀送抱。
他能有这般想法,其实倒也不全怪陆南淮。
自小就生活在蜜罐子里的人,是不曾见过人间疾苦的。
不知人间疾苦,如何能有自知之明?
“说到兄弟情份……”他顿了顿,眼神忽然就变得阴郁了起来。
摄人得很。
“兄长当年闯入姨娘房中,意图对姨娘行不轨之事,到头来母亲却说是姨娘不守妇道勾引的你,险些害死姨娘,父亲饿了姨娘三天,将她放在冰罐里冻了三天,落下一身病根。”
“兄长做这些事情时,可曾想过什么兄弟情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