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因为这次砍断了他一只手的事情。
“阿七。”祁连铮再次出声，他垂眸看着身边的阿七，嗓音缓缓：“有些话，我向来不喜欢说第二遍，阿七，你要忤逆我吗？”
他的眼神渐渐冰凉了起来。
饶是阿七跟在他身边几十年了，也还是会忍不住恐惧。
“谁！”
忽然，他的嘴里发出一声暴喝来。
幼小的身体几乎只剩下一道残影。
紧接着，是一个孩童的哭声。
“国师大人，原来是有个孩子在这里偷听呢。”
阿七抓着那孩子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起来，举到了半空中，眼神异常邪恶。
孩子应该是流民里一起混进来的，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
“你要是喜欢，杀了便是。”祁连铮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
于他而言，这些人的性命不值一提，比草芥牲口还要轻贱。
阿七的手正要用力，打算将那孩子的脖子拧下来，脑袋当球踢。
忽而一道急速的罡风袭来，竟是将他打飞了出去，祁连铮伸手，将他的身子在半空中稳稳当当地接住了。
“看来你的另一只手也是不想要了。”
巷子口的另一端，那脸上带着银面具的男人，正提着那已经吓晕过去的孩子，眼眸里带着笑意看向阿七那空荡荡的衣袖，他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枚银色的尖刺。
正是那天晚上将阿七手臂砍断的尖刺。
阿七瞳孔一缩。
难道刚刚他猜错了，眼前这个人才是那天晚上砍断他手臂的人？
“哎呀，别恼，砍掉你一只手臂而已，我们以后还有继续再见的，下次，你的手我肯定要了。”
那人似乎并不打算多作停留，朝着他们二人飞快扔出去一个东西，在扔出去的瞬间就炸开，化作了一团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