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都带着清冷绝尘的气度。
一举一动，都透着矜贵和娴雅。
好一个端方雅正清冷自持的贵公子……
沈长宁一时间看得有些失神了，也总算是明白了从前那些人总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是种什么感觉了。
眼下她就觉得，这世上大概没有男人能比谢衍更好看的了。
许是察觉到了沈长宁的目光，她看向谢衍的眼神是那样的热烈，带着未加任何掩饰的赤裸。
他不曾回头，却悄悄红了耳根子。
她那样直白赤裸的眼神，想来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抵挡得住的。
但沈长宁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看向谢衍的眼神，已经被不远处那一席用金丝线勾勒的玄袍主人尽收眼中了。
那主人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阴冷的眸光讳莫如深，犹如毒蛇一般落在沈长宁身上，将她牢牢缠绕。
那如圣人一样的面庞上，裹挟了一层浓烈的寒霜。
“国师大人。”
身旁，那已经断了一只手的小童阿七眼神更是怨毒。
“我的手没了，长公主的手，就正正好。”
“你喜欢她的手？”祁连铮的语气不咸不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阿七点点头，稚嫩的脸上满是恶毒阴狠：“把她的手砍下来，大人再接到我的手上，我的手就能回来了。”
“反正最后她也是要死的，不是吗大人？”
明明是稚嫩如孩童一样的声音，可落在人的耳朵里，却无端的害怕森冷。
“还没到时间，她不是你能想的。”
“大人！”阿七似乎颇为不甘心。
那样娇生惯养的一具躯体，平日里大人不让人碰也就罢了，如今他的手在天司院时，被贼人砍断了，大人竟然都没有半点儿在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