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隐隐，笼罩在男人那腹部的薄肌上，上面已经被血色晕染，手指轻轻一碰，便惹来谢衍一声闷哼。
她以为谢衍是疼的，连忙缩回了手，却没看到谢衍红了的耳根。
沈长宁拿了帕子过来擦干净他身上的血渍，眼看着那手就要往下脱他的裤子了，谢衍一声厉喝。
“沈长宁，你又要做什么？”
“我总得检查一下，你那里有没有受伤吧？万一伤了怎么办，那是我的东西，我检查我的东西，你有何资格管？”
谢衍：“……”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如沈长宁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他按住沈长宁的手，咬着牙，语气颇有些无奈：“没伤，我自己知道，不劳烦公主亲自去检查。”
瞧，又是这死出。
有时候沈长宁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瞧瞧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也罢，反正迟早都是我的。”
谢衍呼吸乱了，人也跟着咳嗽了起来，那一声声咳嗽，似要窒息过去似得。
他身上倒也没什么致命伤，大多都是飞剑和碎屑，碎屑刺进了肌肤里。
“阿衍，你忍忍，我得将这些碎屑都弄出来，可能会有点儿疼。”
“要是疼的话的，你就叫出来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因为她也怕疼，沈长宁最怕疼了。
上一世那十二颗灭魂钉钉入她身体时，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骨头碎裂的感觉。
血肉被刺穿，灭魂钉连着她的皮肉一同被钉在绞刑架上。
很疼很疼很疼……
那种疼，沈长宁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不论她怎么哭着哀求，他们都没有放过她，他们用铁锤，将那足足有成人手指粗细的灭魂钉钉入她的身体里，任由她身上的鲜血一点点流干。
让她最后连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