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那他明明有千万次的机会可以逃走，却为何偏偏要留在公主府。
还要为她豁出性命。
若不是喜欢，为何要这般，既然喜欢，又为何不肯直视自己的内心？
谢衍沉默片刻，缓缓道：“于我而言，在哪处都是一样的。”
“是吗？”
都是一样的。
“所以，你想要离开我，跟戚婉容走？”
谢衍抿唇，未曾言语，他不会跟戚婉容走。
沈长宁说得对，他这一生，便是死也得是沈长宁的鬼。
“谢衍，你跟谁走，我就杀谁，一个戚婉容而已，杀了也就杀了。”
她从未想过要当一个好人。
为什么要当好人？
世道便是如此。
强者为尊，弱者淘汰，她为刀俎，人为鱼肉，便任由她宰割罢了。
男人下颌紧绷。
“如此，你还想跟她走吗？”沈长宁紧盯着他：“你要是敢走，本公主便打断你的双腿，再给你打造一副金丝笼，将你这辈子都囚在公主府。”
谢衍：“……”
威胁吓唬人这一套，算是被沈长宁玩儿明白了。
沈长宁以为他脸上多少会出现点儿害怕的神色，然而他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沈长宁。
下颌微抬，不知道是不是沈长宁的错觉，她好像看见谢衍在笑，但很快那抹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你可都听见了？”沈长宁多少有点儿气急败坏。
这嘴怎么这么难撬。
要是不难撬，上辈子沈长宁也不会到死才知道谢衍对她的心了。
“谢衍！”
沈长宁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跺着脚：“本公主在和你说话，你到底听见没有？”
哑巴吗？
“公主。”
还没等来谢衍开口，反而等来了李嬷嬷。
“作甚？”
她语气带着不耐烦，要不是看那两个老妖婆是楚皇后身边的人，沈长宁早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