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心糖糖 作品

第688章 我眼睛进沙子了

司澈昨天一大早就去了北区处理苏振雄出事的工程,知道他今晚要回来了,陶陶离开霍家后,便急匆匆地去了超市,买了一大袋他最喜欢吃的食材,回到家里精心烹饪,等待着他回家。

她做好晚餐,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这个点,他应该已经回来的。

“司澈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在路上出什么事了吧。”陶陶等了好一会儿,门外面还没有动静,不禁担心了,拿起手机,赶紧拨给他。

手机里立即传来了播音员的声音,提示她,他已经关机。

“司澈怎么关机了?”陶陶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立即拨电话给了苏尽欢,担忧地问,“少奶奶,司澈还没有回来,我打他手机,他又关机了,我现在联系不上他,我有点担心。”

苏尽欢和霍冽宸正在用晚餐,她立即抬头往霍冽宸看去,问:“老公,司澈现在还在公司里加班吗?”

霍冽宸挑眉说:“北区的事故今天已经处理的差不多,我回来的时候,他也正在收拾东西回家,我没有接到电话,应该不会有突发事件,也许他去了别的地方。”

苏尽欢立即把霍冽宸的话转述给陶陶,说:“陶陶,司澈应该早就离开公司了,他没有回家,应该去了别的地方。”

陶陶闻言,心里顿时有数了,轻声说:“少奶奶,我想我知道他去哪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除了公司,还能留住司澈脚步的地方,那肯定是疗养院了。

陶陶握了握手机,随即轻轻放下,看来司澈应该是去了疗养院看司薇儿了。

司薇儿刚从医院转去疗养院不久,她去看过她几次,她对她不冷不热,那里的护工告诉她,她似乎并不太喜欢那里,司澈肯定很担心她了。

陶陶把花了很多心思才做好的菜,用盖子盖起来,然后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

苏振雄做出了豆腐渣工程,已经成为了新闻热点,陶陶转了几个台,都在说这件事情,没什么可以看了,她把电视机关了,窝在沙发里,感到有点累了,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下,没想到太累了,竟然睡着了。

夜色渐渐深了,陶陶是被冷醒的,她睁开眼睛,屋子里清冷清冷的,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快到凌晨了,她拿起手机,没有一个信息,也没有一个电话,她微咬了一下唇,眼睛莫名地湿润了。

她伸手轻轻试了一下眼角,站起来,就算有盖子盖着,过了这么久,她烧的菜也凉了,她把菜一个接着一个地倒进了垃圾桶里,倒着倒着,一股委屈的情绪袭上心头,一颗颗晶莹的泪水也跟着从眼眶里滴滴答答地掉了出来。

她把菜倒完,把碗碟放进洗碗盘里,本来不想洗的,但又看不得这乱糟糟的,还是挽起了衣袖,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把厨房收拾干净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她刚准备回房洗澡,外面终于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她立即伸手抹了一把脸,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迎上去。

司澈终于回家了,他脸上布满了疲倦的神色,眼睛里也有了血丝,昨晚几乎通宵处理工地里的事,今天也没怎么休息,他看到陶陶,脸上露出一抹讶异的神情,随即说:“陶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陶陶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帮他把外套脱了,声音柔和地说:“少奶奶说你今晚会回来。”

她拿着他的东西转过身,刚想放好,突然腰间一紧,男人有力的手臂从她的背后抱住了她,她干涩的眼睛在那么一瞬间,又湿润了,她把东西放好,伸手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隐忍地说:“司澈,你也累了,去洗澡休息吧。”

“陶陶……”司澈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嗓音有些嘶哑地说,“我今天本来可以很早就回来的,在路上接到了疗养院打来的电话,说薇儿闹脾气,不肯吃不肯喝,我本来想打电话告诉你,但手机没电了。”

他在解释,她觉得他没有做错的,但为什么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努力维持着声音的正常,轻声说:“嗯,我知道了。”

“我去了疗养院看她,她看到我就一直哭,眼泪流个不停,我觉得她不喜欢留在疗养院,陶陶,我想……”司澈手背上突然一凉,他顿时惊愕了,随即伸手把她的身子转过来。

陶陶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在哭,把脸转到另一边去,轻声说:“司澈,你肚子饿了吗,我去给你做夜宵吧。”

“陶陶……”司澈有些焦急了,手掌抚上她的脸颊,果然摸到了一片冰凉的泪水,顿时心一紧,有些强横地把她的脸转过来,只见在灯光之下,她泛红的眼泪挤满了泪水,他心疼地问,“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我没哭……”陶陶挣扎了一下,想把他的手挣脱,但是这时候,司澈又怎么肯放开她,她只得掩饰地说,“我眼睛进沙子了……在里面咯着……我的眼睛不舒服……”

司澈修长的手指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既心疼又愧疚,低头吻了她额头一下,愧疚地说:“陶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陶陶轻轻摇头,嗓音嘶哑,哽咽地说:“司澈,我真的没事,薇儿的事情重要一些,你刚才想说什么,你是想让薇儿搬回来住吗?”

她都这样了,他哪里还说得出口,司澈轻轻摇头说:“没事了,她刚去疗养院不习惯是正常的,等她住上一段时间,她就习惯了。”

司薇儿曾经给她带来了这么多委屈,他还怎么忍心让她继续承受。

“我去给你做夜宵……”陶陶低着头,心情有些复杂,跟司澈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司薇儿永远都会是司澈的包袱,她当初都能接受的,为什么现在却觉得委屈了呢,是她变了吗?

“陶陶,我不饿,我在疗养院陪薇儿吃过了。”司澈的手掌握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低头怜惜地吻着她,轻声说,“对不起,今晚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这么晚才回来的,你不要生气,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