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喝葡萄酒 作品

260章 必须揍服


……啪!

桌面上啪了一巴掌。

传来许大年的吼叫声:“这钱,你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不然,你就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养了你多少年,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全部补钱给我,以后就蛇走蛇路,蛙走蛙路。”



“你几个月前算过这笔账了,也跟我签了断绝书了,我还写了欠据给你,要不然我提前付你那笔钱?”许静金并不示弱,而是跟他狠声怼道。

“好,好,你个孽子真的气都会被你气死。”

…过了一会,又传来许大年气急败坏的声音:“上次算的这个数目,明显少了,从小到大养活你,又替你娶媳妇,怎么可能才一千二百块钱?”

“这个数,是你叫族中几位叔伯一起算的,也是跟你现场核算过的,你说少了就少了?我还说多了呢。”

客厅里又传来了罗红英哀嚎的声音。

在咒骂着儿媳在作恶,娶了媳妇忘了娘。

又数落着自己命苦,生的儿子不听话。

左邻右舍都惊动了,围了过去。

…传来了撕打的声音。

潘大章折回到许家大门口,只见许大章跟其二儿子、三儿子在对许静金殴打。

许大年举起手,喝叫道:“静银、静观,把他双手捉住,让我狠狠抽他两耳光出气。”

举起的手被一双钢钳般的手捉住了。

手腕上感到钻心的痛。

许静银、许静观手臂也挨拍了一记。

都把手松开了。

“虎毒还不食子,你许大年比畜牲都不如。”

潘大章冷冷地说道。

围观的左邻右舍看都摇头叹息。

“姐夫,跟我离开这个狼窝。”他发动了摩托车。

许静银从客厅找出一把柴刀。

“把他摩托车砸了,一柴刀砍死了账。”

潘大章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右手已经夺过了他的柴刀。

左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凶狠地对他说:“论狠的话,我一点也不惧你。今天看是你死还是我死。”

左手稍一用力,骨骼都发出拍拍的响声。

许静银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迎面而来,一股寒冷自脊背卷席而下。

裤部禁不住开了闸门。

潘大章瞪着许大年和许静观,冷声说:“你们是不是也要拿刀来砍我?试试吧。”

许大年几父子,包括围观的邻居都愣往了。

想不到静金的小舅子小小年纪这么凶猛,那一身杀气,连凶狠的人看了都胆寒。

麻油坑人历来在十里八乡人记忆里,都是最野蛮,斗狠最不要命的。

今天他来到麻油坑,却一点也不惧,还当场把许家三父子镇住了。

全场鸦雀无声。

罗红英也撒泼着想向前揪他。

潘大章冷声说:“你碰我一根头发,我就让你医院躺半个月,不信你试试!”

她惊愣住了。

不敢往前挪动半步。

潘大章骑上摩托车,离开了许家。

离月舟村不远,干脆回趟家。

两人走后,刚才看热闹的邻居议论开了。

许大年在揉着手腕,许静银和许静观都在揉着手臂。

“这个大章什么时候练得手劲这么大了?”许大年满眼的不可思议。

潘东玲嫁到许家,潘柴久两公婆几次跑进来要为女儿讨说话,那一次不是灰溜溜无可奈何离去。

有一次还不是当着她父母的面,扇了一个耳光。

记得那一次潘大章也在。

不过他才十五岁。

现在他也不太吧?

为什么上次一声不吭,而这一次又如何勇猛?

“大年,以后你在面对刚才那个年轻人的时候,最好不要跟他硬碰硬,不然你会吃大亏的。”一个眼角上一条刀疤的中年人告诫他说。

“我现在手腕还痛,他的手象一把钢钳一样。不知道这小子是拜谁为师,练成的?”许大年还心有余悸。

“以后我们麻油坑人出去外面碰见潘大章,都要少惹他为上。刚才从他凶狠的眼光中,我知道我们几个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他要弄残你们,如捏残一只蚂蚁一样,很容易。”

这个疤脸年轻时一直在外面混世界,几年前被人弄断了脚筋,无法逞凶斗狠,只有回到老家苛延残喘。

但是在村里没人敢惹他。

……

此时坐在后座上的许静金心情沉重。

“我现在都怀疑我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他气愤地说。

“你是他们的儿子,只是你生在狼窝,却缺少一点狼性。你爸妈,还有你几个弟弟都是狼,只有你才是一只锦羊,你说,他们不把你当食物,难道还供着你。”

你前世跟他们同流合污,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今世你脱胎换骨,但是也要学会保护自己。

“大章,你明晚再跟我回去一次,我按照上次跟他签的协议,付他一千二百块,以后就跟他没瓜葛了。”

现在叫他一个人回去,他是打死也不敢回了。

没有大章在,他们不把他活剥生吞才怪。

小时候被老头子用木棍揍得在地上四脚爬,连哭都不敢大声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你以为给了他钱,就真的断绝了父子关系么?毕竟血缘关系还在,他到老了,无人赡养,他都有权力去法院起诉你,让你每月付赡养费。所以说你现在给不给他钱,都是不可能把父子关系说断就断的。他现在玩这一招,目的就是诈取你给他钱。他现在身强力壮,即使告到法院,也没有理由说完全要靠你一人来赡养。”

潘大章的解说让许静金眼前豁然开朗。

“还是大章想得周全,你说现在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做?”

许静金有点六神无主。

“你不要跟他见面,也不要理踩他无理的要求,当然你上铁珊笼镇以后,可以给他写一封信,明确告诉他,你不会听他任凭欺诈。当然适当的孝心应该有,你可以每月也好,或者半年也可以,汇一点钱回去给他们用。至于他开砖瓦场挣大钱的愿望,你表示无能为力。几个弟十八岁以后,就应该自食其力,去做工也好,去学徒也好,怎么混是他们自己的事。你做哥的愿意帮他们是情分,不愿意帮他们也是本分。”

潘大章等于给他指了一条路。

“大章,我听你的。”

几分钟后回到万子岭的家。

家中那只黑狗看见潘大章,赶忙哀鸣着躲到了墙角。

邹秀花看见他们两个回来,讶异地问:“干嘛今天回家?”

许静金把刚才在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邹秀花气愤地说:“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父母,简直把一个大儿子和儿媳都不当人看。”

知道他两人还没吃饭后,匆忙又去煮饭炒菜。

潘小章担扰地说:“哥,你去收拾了他们父子一顿,你说他们几个会不会来碾米厂,或者是我们家捣乱呢?我们家又是住在这半山腰,他们爬到山巅丢几个石头下来,也把我们家的瓦砸烂了。”

“他们要敢这样做,我绝对让他尝尝人世间最恐怖的滋味,让他生不如死。”

刚吃过饭。

仿佛就要对应潘小章说的事情一样。

沙啦啦,后面山上丟下一颗石仔,砸在屋顶上。

哗啦!

几块瓦碎成了片。

家中几人都惊吓得脸色苍白。

潘大章取了手电筒,快速朝山巅跑去。

潘小章也紧随其后。

“黑子,快点跟上。”

黑狗也呼地朝后山跑去。

山巅上还不停在往山下丢石仔。

潘大章从侧方树丛间爬了上去。

黑暗中他并没扭开手电筒,爬到半山腰他已经听见两个人的说话声。

“静观,再丟几个石仔就要走了,那个潘大章肯定会跑上山来找人的。”

“他才十六岁,怕他干什么?他若上山来,我一石头砸爆他的头去。”

“可是我们不一定打得过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