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很重要，我要调去别的医院一段时间。”
安静好半天，姜殊才想起来上次和林巧听到的事情：“是医院最新启动的那个项目吧，调过去的都是最有能力的医生，还会升职，恭喜你沈翊。”
“对了，要调去多久啊？”
“大概……”沈翊想了会儿，最后道：“最快的话，也要两年。”
“这么久？”
“嗯，也不会经常回来这边。”
沈翊强忍住心里的酸涩，勉强笑着。那个笑容里，藏了好多不能明说的情绪，就像是他那份不能见光的心意。“温医生肯定会很照顾你，跟着她好好学，说不定以后就成为我们医院的活招牌了。”
听到这里，姜殊心里忽然有点难过。是得知一个好朋友，要离开自己的那种难过。可这份难过里，又有几分开心，她是真的很为沈翊高兴，毕竟这个机会实在是难得。能在这里稳定发展的确是好，可要是能有更大的突破，不是更好吗？大概是想通了，姜殊看着他笑了笑，鼻子却还是发酸。“什么时候去呢？”
“后天，这两天把手续办好，然后交接完工作就要走了。”
所以，这算是最后的告别时间。姜殊回想起他们之间的相处，还有沈翊每次及时出现帮忙，这些都很让她感激和感动。再想到他要离开，还是有点难过。“沈翊，真的很谢谢你，好像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你在帮助我，而我也没有跟你认认真真说过谢谢。”
“这次应该不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但的确算是告别。”
姜殊抬眸，终于察觉到自己话语里的颤抖，“很谢谢你，能遇见你并且成为朋友，我真的很高兴。”
沈翊也被这样的氛围渲染，觉得眼眶发热。他抬手，揉了揉姜殊的头发。很快就收回手了。“嗯，我知道，有时间会回来的，到时候第一个告诉你。”
“好啊，等你有时间了再请你吃饭，想吃什么都可以。”
姜殊笑着说，“对了，孙威跟我说了好多次，想让我帮你找女朋友的事情，这个我可以搞定，到时候等你有空了，就介绍你们认识。”
忽然，沈翊脸上的笑容不在了。感受到了密密麻麻的疼痛。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只能全部接受，最后也只能强颜欢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回答：“嗯。”
没人能看出来，这是极为勉强的回答。快到上班的时间，没有再多说，姜殊跟他说再见后转身离开。直到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沈翊都还没走。实际上这次的事情，是他几年前就提前申请过的，在遇见姜殊，尤其是得知她进了这家医院后。有好几次，沈翊都想跟领导撤销申请了今天得到答案，也算是想明白了。他没办法发自内心的祝福，也不能残忍破坏，那就选择离开。在看不见的地方，也能让这份心意延续，不受影响的延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个。没在看，沈翊转身准备上楼，迎面看见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清冷男声响起，傅临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有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