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一边盖章一边问。“协商好了。”
姜殊坚定的说。那人又看了眼傅临琛的身份信息，随后又看了眼他本人，有钱又有颜，离婚实在是可惜了，最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道：“离婚不是儿戏，两个人都同意才行。”
姜殊还以为自己不会有触动的。这些不都是在她的计划之中吗？可是现在，坐在空荡荡的大厅，听着对面的工作人员一遍又一遍的确认，她像是才意识到，从今天开始，他们就真的是陌生人了，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他可以自由的爱上任何人，不再属于她。明明劝说过好多次，她还是觉得难过，密密麻麻的难过。最后，姜殊挤出一个微笑，肯定的道：“嗯，我们都同意。”
那人看着沉默不语，满脸阴云的傅临琛：“你呢，是真的同意吗？”
傅临琛没抬头，也没看那人，握紧拳心做了好半天的思想斗争，他才艰难的动力动嘴唇。他回答：“嗯。”
这一个字的分量很轻，在姜殊这里却沉重不已。他说“嗯”。他是真的答应离婚了。他们这么多年的婚姻，最终用一个“嗯”字画下句号。她应该松了口气才对，当时那么盼望着想分开，现在得偿所愿。可是，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同意，她并不觉得很轻松。相反，她很难过。她很舍不得。很快，工作人员把那本完整的离婚证递到两个人的面前。姜殊伸手拿过，确认无误后递给傅临琛。“两本你都拿着，我不要。”
傅临琛看都没看，声音很冷。本来离婚的事情就一千万个不愿意，要是再拿着离婚证天天看见，更加郁闷的不行，看着离婚两个字，他就觉得头痛。姜殊没强求，干脆把两本离婚证都收回包里。这段婚姻都不想要，这个离婚证更是不值一提了。不要就不要吧。“我离开一会儿。”
傅临琛说完，往吸烟区的方向走了。确认他离开，姜殊站起身走到外面，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骤然湿润眼眶。眼泪一滴一滴滑落，根本止不住。哪怕她很努力的在忍，告诉自己不能哭。可是还是忍不住。很痛很痛，心口像是有把锋利的刀划过，刀刀致命的疼痛。即使是那样的不舍，却也只能这样。这一次是真的离婚了，他们再也没有关系了。姜殊拿出纸巾擦脸，不想让傅临琛看出异样。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在心里说：“姜殊，不要难过，这段婚姻并不失败，这是最好的结局。”
“你还有更好的人生，你可以彻彻底底的为自己活着了。”
这些话的作用效果甚微，她还是觉得很心痛。傅临琛过来的时候，姜殊已经调整好状态。“一起走走吗？”
他看着她，不舍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