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见喜 作品

第186章 这算什么?

 听到大门外两个老狮子的提醒。


 我冲过去一脚,踹在石头狮子上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两米多高的石头狮子,纹丝未动,脚踹在上头的反震感跟真实的石头没区别。


 古怪的是石头狮子发出了凄惨痛苦的嚎叫声,石头狮子上电弧闪烁,蒸腾出来的黑气,像蛇一样蠕动着令人毛骨悚然。


 “大少爷,为什么?”


 “老狮子兢兢业业替大少爷守卫门户,大少爷为什么要吃老狮子?”


 “老狮子不服,也不甘心!”


 那些蠕动像蛇一样的黑气朝我游过来,一碰到我便化为了黑雾,我身上细小的鳞片张开。


 全身上下的毛孔,就是一张张微不可见的嘴巴,把黑气吞下去,咀嚼了起来。


 密密麻麻咀嚼的声音,聚集在一起,听起来就像电火花的声音。


 噼啪咔嚓的看起来,我身上像是黑色的闪烁着电弧一般。


 实际上,就是密密麻麻的小嘴巴在咀嚼黑雾。


 我就像一个旁观者,看着毛孔打小的鳞片张开,一张张牙齿狰狞的嘴巴,把黑气给咀嚼了,吞/咽了下去。


 吞/咽下去之后,鳞片底下的皮肤,肌肉,血管,骨骼,也都像活了过来,开始争抢食物。


 诡异恐怖的不是石狮子,而是我的身体。


 伴随着老狮子悲惨的叫声越来越弱,门口的石头狮子上的闪电消退,不再冒黑气。


 石头狮子像立体的光影一样,变淡,消息。


 好像大门口,从来就没有这样一座石头狮子一般。


 我浑身不得劲的原地愣了五六秒,直到细微的鳞片,鳞片扎根的皮肤,皮肤底下的血肉,骨骼,传来愉快的感觉,我才打着哆嗦,惊醒过来。


 这时候,我一双手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手指骨变得细长了一些,自然弯曲,指甲壳弯曲像铁钩,黑紫色的鳞片闪烁着瘆人的血光。


 咋一看像沾着血的手,仔细瞅,更像是爪子。


 我动了动手指头,很灵活。


 心念一动,手心像毛孔一样打小的软鳞竖起来,就像锋利的倒钩一样。


 根本不用试验,我也能预料到,这要是摸在人身上,可以把人摸得血肉模糊。


 竖起来的软鳞底下,微小的一张张牙口,估计什么东西都能嚼碎,分解,吃下去。


 不过幸好我有三个脑袋,并不需要我分心专门去控制这些牙口,只要我有不愿意的感受,这些牙口就不会吞吃到嘴边的东西。


 甚至体内一些让心肝脾肺肾,血肉,骨骼……各种身体讨厌的东西,也能全部反向的吐出来。


 这一诡异的发现,除了我过去做为一个人在心理无法立刻适应之外,完全没有害处只有好处。


 我满意的放下手掌。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细小的软鳞,皮肤,血肉,骨骼,内脏……等身体组织居然散发出来一阵阵愉悦讨好我的情绪。


 更准确的说,就像小孩子一般的依恋。


 感受到这股欢呼雀跃的情绪,我禁不住再次一愣,我的心情也是变得超好了。


 快乐!


 我心情极好的笑着走进大门槛。


 大门,屋檐上的灯笼,门槛,包括门槛后头的校场的青石板,都因为守门的石狮子被我给灭掉,内心惶恐不安,惊恐的不敢表现出任何一样。


 整个陈府别的物件,也是内心也是颤颤巍巍,生怕一个不好惹恼了我,莫名其妙的被吃掉。


 因此,整个陈府安静的诡异,散发这一种压抑到了极点恐慌气息。


 若是有人走进这样的房子,一定会受到这股情绪影响而恐惧,甚至发疯。


 我了解到了恐怖的氛围的产生原因,踩着校场的青石板地面,自顾的说:“既然北院的四个纸扎人,被称呼姨娘,那便是北院的主人。守大门的石狮子,提醒我当心姨娘,便是诽谤主人。”


 “看门护院的,就该好好看门护院。照亮的就该好好照亮。你们管好自个的规则领域,这才是你们各自该做的事情。猫抓耗子,多管闲事,死!”


 我身影快如闪电的冲到北院门口,里头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却空荡荡的毫无声息。


 我瞅着空寂的院子说:“六姨娘,七姨娘,八姨娘,九姨娘出来见我,我有事情问你们。”


 吱呀!


 四个房间的木头门,不约而同的自动打开。


 不一会,一个顶着红盖头,穿着红嫁衣的纸扎人,出现在了一个房间的门口。


 这个纸扎人有三米多高,差不多比我矮一个头的样子。


 小脚丫迈过门槛。


 朝北院大门走过来。


 动作看起来有些机械,偏偏又感觉很顺畅自然。


 要不是纸做的,真怀疑它就是活生生的女人。


 起码就那红色纸嫁衣勾勒出来的身段,我看着心理发痒,起了反应。


 对纸人反应,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偏偏,我却觉得很正常。


 一种玄妙的感觉告诉我,这个纸扎人真能睡,体验感并不比真人差。


 纸扎人走到我面前,盖头底下发出了一声轻柔的声音:“大少爷。”


 “怎么只有你?”


 “我按照您的吩咐,吞食了老六,老七,老八,蜕变成了能侍奉您的模样。”


 “好。从现在起,你就是陈府的女主人。除了池塘和厨房,还有宗祠,地牢,不受你管辖,其余的一切都受你管辖。你有这个把握,管理好陈府吗?”


 “有!”


 嫁衣纸扎人点头。


 我说:“你该给自己想一个名字。”


 “请大少爷掀盖头,赐名。”嫁衣纸扎人话音一落,一根挑盖头的东西,从房间飞出来,漂浮在了旁边。


 我眯眼眼睛问:“你嫁给的是谁?”


 “陈君临。”


 “你嫁给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