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见喜 作品

第43章 恐怖的法坛

 高一米五六,长宽都是不到三米的小房子。


 四面墙,除了一个门,连一个采光的小窗户都没有。


 封闭,狭窄的小屋子,一片漆黑。


 只有靠后的墙上,插着一根筷子,筷子下面挂着一个碗。


 就是一根筷子插在墙上,一个瓷碗的碗口贴着筷子。


 碗诡异的悬浮在墙上。


 两根棉线搭在碗口边上,亮着豌豆打小的火焰。


 这是屋里唯一的光源,门撞开的一瞬间,豌豆大的火焰,一阵摇曳。


 火焰熄灭。


 瓷碗掉在地上。


 伴随着哐当一声,碗摔烂的声音。


 屋里陷入了彻底的黑,黑洞洞的,黑得就像择人而噬的深渊。


 我借着那一闪而灭的微光,看清了屋里恐怖的情景。


 地上铺着一块黄布,布上,密密麻麻的用血画着一些像虫子一样扭曲的字符。


 之前在油灯的微光下,那些血写的字符好像会动的虫子一样,往中央一个白色塑料盒子蠕动着。


 长方形塑料盒子,就是菜场卖鱼,装鱼的那种盒子。


 塑料盒子里,用血水浸泡着一个女纸扎人。


 血水里还飘着一只只死老鼠,密密麻麻的得有好几十只,一起堆在血水里,淹着女纸扎人。


 最恐怖的是,塑料匣子后面,盘坐着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穿着花花绿绿的寿衣,双手握着一个竹子,竹子插在中年人的心窝。


 看姿势,就是这个中年人,自个拿竹筒,捅穿了心窝。心血沿着竹筒流出来,流到了他面前的塑料盒子里。


 满地的诡异符文,血水,老鼠,浸泡的女纸扎人。


 我透露发寒的两腿发软,一个踉跄站稳。


 转身一头跑了五六米远,站在雪地上,大口大口换气了粗气。


 秦枫跟着过来,蹲在一旁大吐特吐。


 他吐了一会酸水,抬头,牙齿打颤的盯着我说:“梦鼠,塑料匣子里泡的全是梦鼠。”


 “什么梦鼠?”


 “就是梦老鼠,你要是睡着了,这种老鼠在你身上跑过,它们散发出的体味,能让人出现入鬼压床一样的症状。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全身都不能动,想要醒来又醒不来。我小时候跟我爷爷给别人治病,见过一次被梦鼠迷的人。逮住的梦鼠就是长这样,银灰色的毛发,胡须比一般的老鼠要长。”秦枫说着。


 我想到了梦魇夺命术。


 估计秦枫也想到了。


 我们目光僵硬的碰到一起。


 秦枫反应过来,哆嗦的拿出手机,一个电话打出去说:“姐,我们在棚户区,那个厂花院子后头发现了施展梦魇夺命术的法坛。”


 也不知道秦绮罗在对面说了什么,秦枫连连点头,嗯嗯的挂断了电话。


 我手脚发僵的愣住着,僵硬的转动脖子,目光迟钝的看着小房子那边说:“幕后黑手死了?”


 “梦魇夺命术是百年前的禁术,禁术啊?你当禁术是什么,施展禁术一般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秦枫语无伦次,全身都在哆嗦:“真有人不要命了,去施展禁术害人?”


 我木讷的看着小房子那边。


 一动不动的就那么站着。


 过了大半个小时,秦绮罗,张龙赵虎,还有郑队带着一组人赶到现场。


 一群老刑侦看到小房子里的景象,全部都是脸色惨白。


 我一直木讷的愣站在原地,愣愣的瞅着那边。


 过了一个多小时,现场处理完毕。


 秦绮罗拿着一封信走到了我的面前说:“在现场找到的,是幕后凶手留下的遗书。”


 我惊愕的两腿一弹,秦枫在一旁扶着我的胳膊,我才站稳。


 我一把抓过秦绮罗的递来的遗书,上面写着:张家的文书,李家的衣。王家的花轿,徐家的旗。黄嫁衣,红嫁衣,蓝嫁衣,献给黄河当新妻。六月的飞雪,八月的流萤。陈大少爷三代绝种,天不收。张,李,王,徐的后人,一个也别想逃。


 张,李,王,徐的后代,到了我们这一代,都活不过三十六岁本命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