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6 作品

第4章 爸爸妈妈建设新彊之妈妈的爱(一二七)

    爸爸在团部卫生院门前的牛车停靠处与热心肠的老车夫告别。乘上连队来团部卫生院接送病人的牛车,一路心情愉快、风尘仆仆踏上了回家的大坑连着小坑的土路上。自从爸爸在团部卫生院门前的牛车停靠外看见连队接送病号的车夫老张,便就一直紧张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



    一路上,牛车在大坑连着小坑的土路上颠簸着一点点的向前挪着,牛车经过之处便是尖土飞扬,腾起的尘土随风飘舞,飘起的尘土很快又落到了牛车上,落在一直兴奋不以爸爸的头上、脸上、身上。车夫老张看着爸爸一身的尘土、胡子拉茬、头发已长的向是很长时间没有理过发了,洗得乏白的衣服裤子大针粗线的已是补丁累布丁了,脚上的解放鞋裂着大嘴,大拇指已露在外面,问道:老李你这是刚从水库工地回到团里?准备回家是休轮休还是换班不去水库工地了?突然,老张瞅着爸爸的腿惊讶的问道:老李!你的膝盖关节怎么肿成这样,我看你一直像是很痛苦的样子,上了车我看你就一直的不停一会儿揉你的膝盖,一会儿又去按摩你的腰,你看你膝盖关节已肿成什么样子了,一定很痛吧?老张不停的问着,爸爸张张嘴刚想说话,老张另一个问题又出来了,弄得爸爸一句完整的话都接不上,只能一会儿揉揉挽起裤腿的膝盖,一会儿又去按摩一会儿腰部,感觉是怎么坐都不舒服。



    旁边刚住院出院回家的老战友老宋正无精打釆的躺在车里,身下铺了厚厚一层喂牛的干草,干草上铺了一张已旧的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的一床大针粗线缝补的补丁累补丁的很窄的单子,单子下的干草在老宋不停的翻身时,发出声声刺耳的唰唰的响声,老宋的身上盖着一床又旧又脏又破的已没有了一点颜色的破棉被,被头的油光发亮的污垢,已拆了线的发黄棉絮从被单的边缘露出来了一大团,油光发亮的被头露出的发黄的棉团正好搭在老宋的下巴边,感觉像是一个煮熟了的玉米饼就要被老宋给吃了似的,老宋的一张蜡黄的胡子拉茬的消瘦脸,一双喘着粗气的鼻孔,不停的搧动着,发乌的嘴唇还时不时的哼唧着,似乎是很难受,很痛苦的样子,头顶上稀疏可数的几根头发长长的在不停扭动的脑后飘着,干裂的嘴唇像是想要要水喝,一会儿发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水、水。老宋的脚边放着一只五彩的大网兜,兜里装着老宋出院时在医院里用过的洗脸盆、洗脚盆、盆子里似乎有很旧很脏的毛巾、牙缸牙刷,牙缸是白色瓷的隐约可见上面印有大红字体《为人民服务》,大网兜的一角放着一支热水瓶。老宋嘶哑着嗓子喊着:老张,我想喝点水,请你停下车,帮我弄点水喝。爸爸听到老宋说是想喝水,忙对坐在驾辕上的车夫老张说道:老张!停下车,老宋想喝水。老张答应了一声忙跳下车,拉紧了牛的缰绳,将牛叫停,便将手里的缰绳递到爸爸手里,忙对爸爸说道:老李,你坐这边一下,帮我拉住牛的缰绳,让牛不要走,我去给老宋倒杯水喝,一会儿就来。爸爸忙放下裤腿,蹭了几下屁股了便挪到了驾辕上坐牢,死死地抓紧牛的缰绳,牛车便稳稳的停在了路边。



    老张忙走向车子后边准备去给老宋倒水喝。老张刚走两步,就吃力的忙靠近牛车伸手扶住了车子边上的护杆,只听,老张:哎哟!了一声,忙用另一只手按在了额头上,轻声的嘟嚷了一句,这是饿了吗?还是坐车坐的时间长了,怎么突然刚走两步,就头晕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