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界 作品

第49章 第 49 章(捉虫) “怎么了?……(第2页)



    陶一峰笑了笑,瞧出了戒备,心里也不介意,拎着水壶就去水房打水。



    角落里,潘垚看着陶一峰。



    玉镜府君注意到潘垚的视线,问道,“怎么了”



    潘垚摇头,“没事,就是这个大哥我见过。”



    “前些时候,我和老仙儿去九龙镇消灾,路上遇见过他,他的命格特别奇特,我就多看了几眼。”



    毕竟,她还没有见过有谁家的姻缘坎坷成这样,牵起的红线断了,然后又牵起,又断,然后又牵起



    反反复复,无一桩能成。



    玉镜府君也看着陶一峰的背影,思忖片刻,道。



    “这样的情况,很可能是八字犯了驳婚煞。”



    所谓驳婚煞,是命理学中神煞的一种,又叫剥婚煞,每每姻缘牵起,却又因为各种原因而不成,突然节外生枝。



    通常是姻缘的另一方反悔不成婚,亦或是女方出了什么变故。



    潘垚看着陶一峰的背影,老同情了。



    得嘞还是回回被抛弃的人,真是可怜哟。



    “原来是驳婚煞,难怪要成老光棍了。”



    瞧过去挺好的小伙子呢,上次时候,老仙儿给她买了汽橘子味儿的汽水,坐在对面,他手中也拎了一瓶,远远地,他还朝自己碰杯了。



    同样大冬天里爱喝汽水,还是橘子味的汽水,难得的同道中人,他怎么就命犯驳婚煞了



    玉镜府君看了一眼江雪桃,意有所指道。



    “要是这姑娘的死劫破了,这位公子的驳婚煞自然会破去。”



    潘垚抬头看玉镜府君,认真纠正。



    “府君,现在不能说公子,咱工农子弟,兄弟姐妹一家亲,人人平等,没有谁是公子了,要喊一声同志。”



    玉镜府君



    姑娘还能说,为什么公子不能喊



    他叹了口气,从善如流,“好吧,这位,咳,这位同志。”



    别扭了两下,玉镜府君也习惯了。



    潘垚不解,为什么说江雪桃的死劫化去,陶一峰的驳婚煞也就化去



    玉镜府君示意潘垚自己看。



    潘垚附了些灵炁在眼处,施展望气术,果然,在陶一峰和江雪桃之间门瞧到了红线牵起,只是死劫笼罩,这红线并不明朗。



    想来,就是有缘,那也是之后的事了。



    玉镜府君“这位姑娘命带天喜,所谓一喜破三煞,要是死劫化去,她天喜桃花的命格镇得住驳婚煞,命相上看,这两位倒是天作之合。”



    天喜,天佑之喜。



    潘垚往陶一峰的位置上一坐。



    旁边,听到动静的江雪桃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这一看,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潘,潘垚”



    她抬手就要朝眼睛揉去,不敢置信的嘀咕。



    “我不会是睡迷糊了吧。”



    潘垚笑道,“雪桃姐姐,是我。”



    “我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了。”



    潘垚看了看李燕芳,李燕芳睡得正香呢,这会儿还张嘴打着酣,听到声音也没有醒。



    江雪桃抬手附上老太太有些粗糙的手,热热的。



    “婶婆白天累着了。”



    潘垚听着火车轮子压过车轨的声音,心里不住地赞同。



    能不累么,这时候出远门真是遭罪,就这么硬邦邦的木头凳,一坐就好几个小时,再好的腰椎都受不住,更何况是老太太



    和江雪桃寒暄了几句,又叮嘱她万事小心。



    “就算是有人叫你帮忙,咱们也要心里搁一份警戒,给人喊个乘务员就好,别自己跟着去啊。”



    “那些人心眼黑着呢,就是瞅着咱们好心,特意糟践咱们的这份好心,想要诓骗咱们,把咱们都卖了呢。”



    “吃的喝的,别用别人的,会被下药。”



    江雪桃听潘垚小小一个人在那儿絮叨,眼里都是暖意,只不住的点头应好。



    潘垚又落了些灵炁在她身上,也在李燕芳身上落了灵炁,尤其是她脖子和腰椎的部分。



    “好了,雪桃姐,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儿放学我再来看你。”



    到那个时候,应该是下了火车了。



    江雪桃肯定,“今儿是十一点发车,明儿十一点半便能下车。”



    潘垚咋舌。



    真不容易,足足坐了二十四小时不止呢。



    甲马符的符纹一闪,潘垚只觉得脚下似有骏马飞腾而起,自己步入一个奇幻的空间门。



    火车的鸣笛声远了,周围的景致也在不断的后退。



    天上的北斗星很亮,心神微动间门,约莫一个钟头的时间门,周围的景致渐渐熟悉。



    这是芭蕉村。



    潘垚回了家,特意跑到鸡舍处,用力地瞪了瞪那一头占了老大地方的大白鹅。



    直把它瞪得缩脖子了,这才回了屋。



    玉镜府君正待离开。



    只听窗棂被推开,潘垚手肘撑着窗户,另一只手用力的摇了摇。



    “府君再见。”



    “过两天就是元宵佳节了,我给您带汤圆吃呀,您爱吃甜口的,还是咸口的”



    咸口还是甜口



    玉镜府君认真的想了想,最后道。



    “都行。”



    不论是咸口还是甜口,皆是人间门烟火,他许久未尝,甚是喜欢。



    玉镜府君冲潘垚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只见飘忽之间门,宽袖盈风,身影逐渐淡去。



    白影重新落在小庙屋檐的檐角。



    一轮满月浮于天空,月色下,那绣着云雷纹的衣摆随风飞扬。



    下一刻,小庙这处重新归于平静。



    火车上。



    耳边是火车鸣笛喷气的声音,还有铁轨和轮子相碰的声音,震耳欲聋。



    李燕芳悠悠转醒。



    才睁开眼睛,她还有点今夕不知是何夕的感觉,好像想到什么,急急的朝右边看去,见江雪桃在旁边睡得安稳,这才大喘气了。



    吓死她个老婆子了。



    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沉



    江雪桃跟着醒来,“婶婆”



    李燕芳弯腰去翻水壶“桃儿,你别乱跑,我去打水,迟了那水房人多着呢。”



    江雪桃点头,“好。”



    陶一峰连忙让了位置。



    他是个开朗健谈的,听到这话,还跟着附和道。



    “是啊,再等一会儿水房里的人就多了,热水供应不够,咱们还得去下一站站台的老乡那儿买。”



    “您是不知道,一壶水就卖咱们两角钱,啧,猪肉也才八毛一斤,这卖的哪里是水啊,圣水也卖不到这价,搁这儿杀猪呢”



    李燕芳打了水回来,再瞧陶一峰都顺眼了。



    这会勤俭节约的小伙子,应该是差不到哪里。



    “猪肉哪里是八毛一斤,涨喽涨喽,过年那会儿一块一,现在都还没有降下来。”



    陶一峰捧场,“还是老太太你门儿清。”



    睡了一觉,自个儿精神气爽,奇的是坐着这木头椅睡着,她竟然脖子不疼,腰椎不疼的。



    在知道昨儿小大仙来过后,李燕芳精神一振,紧绷的心神也一下就放松了许多。



    小大仙还管着玉桃这事儿,走g市这一趟路,她立马就有了主心骨



    李燕芳又重新变成那热情的老太太,和陶一峰一通交谈。



    嘿,还真别说,这世界就是这么大,七拐八拐的,竟然还都认识。



    这陶一峰,九龙镇的人,去年时候说亲的是她们六里镇的姑娘,结果呢,都要成亲了,姑娘家反悔了。



    陶一峰苦笑了下,“唉,说是要去大城市看看,不想结婚了。”



    李燕芳“哎哟,要是嫁了你也好,这去大城市讨生活,哪里是那么好去的。”



    陶一峰说亲的那一户人家,李燕芳也知道,那是被小姐妹忽悠着去了城里,结果在什么卡拉kk当服务员了,里头鱼龙混杂的。



    唉,这年头,越是亲近的,越是会骗人,简称杀熟



    陶一峰摆了摆手,“没事,我也都有点习惯了,加上这一回说亲,我老娘都给我说了八回了”



    “短的一个礼拜就谈崩了,长的坚持了半年。”



    “我家附近懂一些的老太太都说,九是极数,要是再来一回不成,我这辈子就是打光棍儿的命了。”



    “现在啊,我老娘轻易不敢给我说亲了”



    李燕芳啧啧的感慨,“那可不成,这么好的小伙子怎么能打光棍”



    突然,她想到什么,急急道。



    “你家找人看了没,一回两回三回的不成,这还寻常,咱们只道缘分未到,可是,哪里有人七回八回的都不成”



    “听婶儿的话,你这事儿蹊跷,咱们得找人看看。”



    “我认识一个大仙,可准了,芭蕉村的潘半仙,你回去了就寻她去”



    江雪桃忍不住附和,“没错,她人可好了。”



    陶一峰抬头,正好撞进江雪桃那猫儿形的眼睛,只见里头眸光黑黝黝的,多瞧两眼,就像是在瞧一汪神秘的深潭,人都要醉了去。



    莫名的,他结结巴巴了,“那,那我办完事,回去就上芭蕉村问问去。”



    听了陶一峰会寻潘垚,不单单是李燕芳,就连江雪桃待他都熟稔亲近了一些。



    陶一峰简直受宠若惊了。



    “你们这是去哪啊”



    “哦,我带雪桃去g市寻她妈妈。”



    陶一峰看了江雪桃一眼,心道,原来叫雪桃啊,这名字真好听。



    旁边,江雪桃听到妈妈这一词,垂了垂眉眼,原先好一些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难道,她这死劫,当真是和妈妈有关



    这时候还早,天光熹微,随着火车呼啸往前,一排排的松柏往后退,晨雾附着在火车的车窗上,瞧不清外头的景致,只模模糊糊瞧到,那些松柏挥舞着树枝,如妖似魔。



    g市,常家。



    “喵呜”一阵猫叫声突然响起,像小儿的啼哭。



    杜芙彦惊跳,猛地从床榻上惊起。



    “博文,快快,它来了,它又来了。”



    杜芙彦一把抓住旁边丈夫常博文的手,眼睛惊骇的朝四周看去。



    一阵风吹了来,拂动窗户边的窗帘布,常博文眼里也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明明昨晚的时候,他们没有开窗的。



    窗户“吱呀”一声打开,老旧又腐朽。



    “博文,快,快啊”杜芙彦抱着像球一样的肚子,尖利得声音都失了真。



    常博文翻身下床,一把抓过鸡笼子里的公鸡,另一只手拿一把大砍刀,在公鸡拼命挣扎的过程中,手狠眼狠。



    “畜生,滚吧。”



    下一刻,手起刀落,鸡脖子被砍了下来,热血喷得很高,溅得他满脸都是。



    常博文拎着砍刀,推开窗户,直接将鸡头往屋顶上一丢。



    瞬间门,那猫叫声停了。



    窗台边洒了一把香火,原先还是平整的,这会儿有猫儿脚印在上头。



    常博文回头,手中还是公鸡温热的血,他有些抖,看着地上少了鸡头的大公鸡,还有那喷射得到处都是的鲜血,他有着害怕,也有着激动,莫名的,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亢奋。



    “芙彦,你那乡下的闺女什么时候来”



    常博文抬袖擦去脸上的血迹,扯了一道笑容。



    “是今天到吗我们一起去接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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