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16 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二十八天

    夜深人静,陈子轻沉底的意识徒然咕涌了一下,他眼睛没睁开,嘴里已经发出模糊的声音。
 

    “手机手机,请你告诉我,现在几点几分,谢谢。”
 

    手机智能助手报时“23点47分。”
 

    “来得及”陈子轻的眼皮颤了颤,然后就开始掉眼泪。
 

    五滴落完了,陈子轻就要再睡,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把扭往旁边一扭。
 

    脸上有微凉的气息。
 

    犹如掠过水面,扫向他的羽毛。
 

    陈子轻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摸脸,想把痒痒的羽毛弄掉,同时也迷瞪瞪地撑眼帘。
 

    那还挂着泪珠的缝隙里,嵌进来一张极具光华的面庞。
 

    卧室的窗帘没拉上,月光洒进来,光线朦胧,aha看着他。
 

    陈子轻闭上眼睛捂着心口“啊哟”,命都要吓没了,虽然是个顶级大帅哥,但三更半夜的,枕头边有双眼睛这么看过来,谁吃得消啊。
 

    “哥哥,你怎么不出声”陈子轻缓了缓,问道。
 

    虞平舟低于常温的唇开合“那不就打扰你哭”
 

    陈子轻后脑勺都麻了“我哭其实是因为我,呃,我,就是”
 

    “不用解释,”虞平舟从侧躺变成平躺,“你在哥哥面前想怎样就怎样。”
 

    陈子轻悄悄把绷着的神经末梢放松下来,他最满意虞平舟的一点,就是这个不多问。
 

    有什么奇怪的点,疑惑的点,自行找答案。
 

    陈子轻擦揉几下潮湿的眼睫毛,他这一觉睡的时间不算多长,却很充实,是有效睡眠。
 

    幸亏他在宿主的职业素养拉扯下醒了,不然铁定会睡到天亮。
 

    他哪知道,虞平舟给他吃的药控制了药量,能让他在零点前醒来掉泪珠。
 

    他更不知道的是,自己爬起来洗澡的时候脱下来的安全裤,是换过了的。而他白天穿脏了的那条,早就烘干了,还原他的叠法,收在他的衣帽间。
 

    直到他浑身软绵绵,精气神还不错的躺回床上,一时兴起地查问女装体验卡还剩几天,小助手告诉他的天数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加倍了
 

    为什么他哪里走光,不是,哪里违规了
 

    陈子轻刷地去看虞平舟“你趁我睡着对我做了什么”
 

    察觉自己话里的审问程度很重,他就改了语气跟说辞“哥哥,我只是想问你”
 

    虞平舟没待他说完,便开口道“我给你换了安全裤。”
 

    “”
 

    “”
 

    陈子轻猛然坐起来“你干嘛给我换啊”
 

    虞平舟道“这是基本卫生。”
 

    “也是哦。”陈子轻几秒后反应过来,“那你把我叫起来啊”
 

    “叫不醒。”虞平舟的话语里透着无奈,“你傍晚在警局喊累了,睡得很沉。”
 

    陈子轻一听他提起警局
 

    就心虚,不跟他计较安全裤的事了。
 

    “下回再有类似的情况,你无论如何都要把我叫醒,让我自己换。”陈子轻犹豫着说,“好不好啊,哥哥。”
 

    “好。”虞平舟低声,“是我考虑不周,析木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我该注意你的隐私,况且你有未婚夫,我给你换安全裤这种行为实属不妥。”
 

    aha充满自责“抱歉,析木,哥哥逾越了。”
 

    陈子轻有种跟情夫出来睡觉,听情夫阴损地提起他那可怜丈夫的既视感。他在昏暗中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也不是要避着你。”
 

    虞平舟“嗯”
 

    陈子轻躺平,翻身背对虞平舟,偷偷摸摸地把手伸到睡裤里抓抓屁股跟大腿肉,觉得哪都痒。他下意识不去想象虞平舟给他褪换安全裤的画面,嘴上不由得蹦出一句“等我不穿女装了,你可以给我换。”
 

    “换什么”aha疑惑,“你不穿女装了,还要穿带蕾丝的安全裤”
 

    他耐心教导顽皮作怪的小朋友“析木,那是女oga才会穿的衣物,你没那套器官,该穿内裤。”
 

    陈子轻“”
 

    行了,别说了,我的错,我就不该多嘴。
 

    可他又发神经,管不住嘴地说“你给我换安全裤的时候,有没有在想,我要是个oga会怎样”
 

    身后没了动静。
 

    气息,心跳,什么都没有了。
 

    陈子轻忍不住地回头,他没夜视能力,看不清虞平舟的轮廓神情,试探地喊“哥哥,你突然睡着了吗”
 

    “你挑起这个话题,要我怎么睡”
 

    陈子轻脸上火烧,他支支吾吾“那你就,就当我没说过。”
 

    虞平舟的嗓音里透着微妙的暗哑“你是不是oga,都一样。”
 

    陈子轻一时没明白,一样是什么个一样法
 

    “不过,”
 

    虞平舟只吐出两个字,许久都没揭露下文。
 

    陈子轻在心里惊叹,大企业的掌舵人很会拿捏人心吊人胃口,两个字就让他抓心挠肺,他等不及地问“不过什么”
 

    虞平舟淡笑“有机会就告诉你。”
 

    陈子轻总觉得不会是什么正经的话,他安静下来,脑子里就涌出支线任务二和江扶水,头顶心又开始作痛。
 

    这个时候还是别用脑了,明天再用。
 

    陈子轻打了个哈欠,注意力回到身边难以忽略的aha身上“哥哥,你的心脏要充电了吗”
 

    明天是工作日,零点已过,虞董还在给弟弟解惑“芯片换过了。”
 

    “噢。”陈子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的,他不敢问,反正多半跟自己有关。
 

    月亮从窗外看进来,陈子轻回它几眼,觉得它比昨晚前晚都要温柔,他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我想看看你的心脏数据。”
 

    刚说完就趴在虞平舟心口,对着他的腕表说“启动。”
 

    真就启动了。
 

    连接那颗心脏的数据仿佛随他调动,听他指挥,他想如何,就如何。
 

    陈子轻见到了虞平舟的各项数据,研究了一会就躺回去,任由睡意把他拖走。
 

    上一世,原主好像是跟虞平舟同龄。
 

    蝴蝶的翅膀扇起来的风真不小
 

    陈子轻迷糊间感觉他忘了个事,想不起来了,算了,睡吧。
 

    就在他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一秒,他想起来,自己忘记问虞平舟为什么会躺在他床上,又没到易感期。
 

    这问题不问也罢。
 

    虞平舟没睡意,他握住放在他腿上的脚,缓慢而细密地摩挲。
 

    渐渐就有了亵玩的意味。
 

    虞平舟将少年的脚拿起来,放在床上。
 

    过了会,
 

    那脚又翘上来,膝盖挨上了他的腹部,胡乱蹭下,大抵是不太舒服,就往下放。
 

    虞平舟这回有了经验,不像在警局那么狼狈,他迅速将腕表取下来丢在床头柜上,这才免掉了被电击。
 

    尽管电流是警告他立刻降低情绪跟情感浓度,别将心脏报废。
 

    虞平舟阖眼承受心脏的不适。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早晚要习惯心率失衡,早晚会习惯,这已经是不可避免的风向。
 

    虞平舟扣住放在他腾热之地的脚“乱翘。”
 

    末了,不轻不重地捏几下指间圆润的小脚趾“腿的韧性不错。”
 

    “太年轻,才十九岁。”
 

    “太小,不具备自动分泌的机能,偏干,容不下他三分之一,会破掉,裂开,鲜血淋漓。”
 

    “这可怎么办才好。”
 

    aha怜悯地叹息一声,圈住掌中小腿“晚安,弟弟。”
 

    陈子轻在生物钟的推动下醒来,虞平舟还睡着,就在他身旁,脑袋埋在他脖子里。
 

    他的手放在虞平舟头发里,指间抓着aha的几缕短发。
 

    而虞平舟的手
 

    在他胸脯上面,五指拢着。
 

    被子里,他的腿压在虞平舟的朝天拨起上面。
 

    他们四肢交缠。
 

    陈子轻默默把腿拿下来,他悉悉索索地下了床,关门躲在卫生间里,望着腿上的脏污。
 

    他一层睡裤布料,虞平舟也有一层睡裤布料,
 

    隔着两层呢,
 

    怎么还能渗出来这么一大块。
 

    陈子轻拿纸巾擦擦,他记得aha的这里面有大量信息素,那虞平舟的怎么没有
 

    总不能是他又闻不到信息素了吧
 

    陈子轻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把腿屈起来,抱着膝盖凑了上去。
 

    “我的妈呀,我这是在干什么,我想知道他的信息素也不能这么变态。”陈子轻手忙脚乱收拾了一通,刷牙洗脸,去衣帽间换裙装。
 

    他拿出粉蓝裙
 

    装在身前比了比“小助手,我那体验卡能换裙子吗,我两身一模一样的天天换,看腻了。”
 

    请向你的系统提交申请
 

    陈子轻马上就找陆哥讲他的难处“拜托拜托。”
 

    系统“你自行在任务世界更换装扮,注意事项不变,规则不变。”
 

    陈子轻不敢置信,真的可以啊
 

    而且还不是给他另外一套,是让他在这个背景里随便置办。
 

    陈子轻走到衣帽间的沙发上坐下来,他掐了下自己,痛得“嘶”一声,不是做梦。
 

    于是他火速用电话喊醒虞平舟,叫对方吩咐下属给他买几身裙装过来。
 

    虞平舟去公司没多久,华悦君庭就来了一波人,他们陆续把一套套裙装拿进来。
 

    陈子轻下巴都要惊掉了,他只要穿五天,五件就行了,这几十件,春夏秋冬的,这么大阵仗,是想干什么
 

    等那波人走后,陈子轻打给虞平舟“哥哥,裙装太多了,我下周就不穿了。”
 

    虞平舟道“底下人办事欠考虑,既然拿过去了,就先放在衣帽间里。”
 

    “好吧。”陈子轻站在镜子前换上一件白色裙装,他扒开衣领瞧瞧,垫子比体验卡自带的要厚,都让他鼓起来了,“那你上班吧,我上午想去”
 

    “律师上午会过来。”
 

    陈子轻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有事打给我。”虞平舟说完,突兀地问,“穿的什么颜色的裙子”
 

    “纯白的。”陈子轻说,“哥哥你要看看吗,我拍了发给你。”
 

    aha沉默几瞬“我要开会了,析木。”
 

    陈子轻笑嘻嘻地说“开会又不影响你看照片。”
 

    虞平舟也笑“哥哥开会走神了,导致公司出问题,怎么给你买漂亮裙子”
 

    陈子轻“”你别太离谱。
 

    上午不到九点,何律师上门探案子,他知道这次跟他谈的不是虞董,是能为案件做主,也是让虞董请他的析木少爷。
 

    何律师和昨晚一样通过验证进门,白天光线亮堂,他发现虞董在花园放了个秋千。
 

    一袭白裙的少年人在那里荡秋千,裙摆在夏天的风里摇曳,也能轻而易举地在观赏者的心上摇曳。
 

    他想起来,自己曾为太太打过那样一副秋千。
 

    何律师掐掉不合时宜的回忆,拎着公文包过去,那少年从秋千上向他看来,灿烂地笑喊“何律师上午好”
 

    “析木少爷上午好。”何律师回应。
 

    陈子轻邀请何律师进屋,客气礼貌地给他倒水,他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毛。
 

    人有千面,虞董的弟弟年纪虽小,性情却难捕捉。
 

    何律师将昨晚带过来的资料放在少年面前“你先看,看完了再和我说。”
 

    陈子轻看了。
 

    资料上的内容让他震惊,原来他不是江扶水的处女座,这个叫小渔的og
 

    a死者才是。
 

    江扶水先在小渔身上用,然后才给他用。
 

    小渔第一次服用药物的日期,是他在湖边扇了江扶水一耳光的一个月后。
 

    而小渔的前半个疗程,刚好是他跟江扶水没联系的那段时间。
 

    江扶水来找他,把药给他的时候,小渔的状况已经稳定了。
 

    这都是有详细记录的。
 

    资料来源于江扶水的实验笔记。
 

    陈子轻怅然,死者跟他年纪相反,还都是孝培人,苦人家的孩子。
 

    别的任务世界里,穷苦的孩子想要出人头地,几乎只有读书这条路,可在这个世界,分化那天是人生的,决定你这辈子走什么路。
 

    如果分化成高级别的aha,直接就能一飞冲天。
 

    要是高级别的oga,找个高级别的aha,同样一飞冲天。
 

    不找也可以,高级别的oga各个能力都会逐渐变优秀,在社会上出类拔萃,但要时刻保护好自己。
 

    对家世普通的高级oga来说,自保并不容易,一个不慎就能影响到生活跟工作,因此他们通常为了拿出更多的精力来经营世界,会挑选满意的aha组建家庭。
 

    标记能解决很多困扰。
 

    陈子轻把资料理了理,死者分化没多久,即便前途未知,却是肉眼可见的丰富多彩宽敞明亮,不会像分化前那么灰暗逼仄。
 

    可惜了。
 

    陈子轻问道“何律师,他们是研究员跟实验品的关系,这不能代表什么吧。”
 

    他拿出自身的情况“我也不能分化,也在按照江扶水的方案和药物治疗,我想死者是自愿参与实验,抱的是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能分化的心态,而不是逼迫。”
 

    “确实是你所说的那样,只不过,”何律师并没有因为和他讨论的人年纪小就不重视,“委托的实验笔记在警方手里。他记录的内容有对他不利的部分。”
 

    陈子轻一脸茫然“什么”
 

    何律师指了指他手上的资料“里面有写。”
 

    陈子轻有种被老师点名上课不认真的感觉,他灰溜溜地重新看一遍。
 

    所谓不利的部分,是实验一直没效果,他情绪不好,撕扯过笔记,还有就是有几次实验对象不配合,他心存不满。
 

    “警方会往他的精神状态上面想,死者的辩护人也会拿这一点来做文章。”何律师说,“实际上,委托人的精神状态的确不好,他告诉我,他最近有服用这方面的药物。”
 

    陈子轻冷了脸“他那是因为刚好经历了别的事”
 

    何律师敏锐地发觉少年的精神更不好,他若无其事道“析木少爷不妨和我说说。”
 

    陈子轻挑挑拣拣地说了点儿,何律师独自梳理。
 

    “他让死者从不能分化的一级残废变成高级oga,实验成功了,怎么可能毁掉。”陈子轻自顾自地说。
 

    何律师示意少年继续自己的猜测。
 

    “我猜他认了的原因是,这件事牵扯到他隐秘不为人知的实验,他还没来得及拿到足够多的数据,实验对象就死了,再就是这个节骨眼上被其他的事打击缓不过来,最后一根稻草是证据确凿,没有势力,孤立无援,所以他才心灰意冷,想着找个痛快,一了百了。”
 

    何律师沉思听起来是合理的。”
 

    陈子轻一口咬定“死者的腺体出现在他住处,绝对是栽赃陷害。”
 

    何律师说“他的住处发现的腺体保存得比较完好。”
 

    陈子轻眼睛一亮“那凶手要么是从事医学相关的职业,要么是他身边人。”
 

    何律师点头“熟人的可能性不小。”
 

    “会不会是他的竞争对手,知道他私下进行的实验,我寻思这是不合规的,会被开除出研究组。”陈子轻说,“对方有备而来,要他死。眼红嫉妒怎么都好。”
 

    何律师“委托人的住处没有采集到他人闯入的指纹,只有他自己的。”
 

    陈子轻“这可以抹掉。”
 

    “是。”何律师说,“死者身上有他的血迹。”
 

    陈子轻满脸懊恼“我忘记问他受伤的事了。”
 

    “没关系,我问了。”何律师给出答案,“他说是那晚有个人撞到了他,不知是什么利器伤到了他的腹部,他没怎么处理伤势,流的血是在跟死者说话的时候沾上去的。”
 

    陈子轻没说话,他觉得这里头有点不对。
 

    江扶水究竟是跟死者以什么姿势说话,才能把自己腹部的血沾到对方身上
 

    何律师说“他的地段没监控,要找到撞他的人并不容易。”
 

    陈子轻寻思,那就发动媒体,渗透各大社交平台,重金求线索。
 

    哪知撞江扶水的人没找到,何律师就告诉陈子轻两个消息,一个是出现了个目击证人。
 

    “凶手是aha。”何律师说,“委托人不是。”
 

    陈子轻喃喃“是啊,他不是。”有希望了。
 

    另一个消息是死者后颈有残缺的指纹,比对过了,是委托人的。
 

    陈子轻的眼皮跳了跳“江扶水碰实验品的后颈,有什么问题吗”
 

    何律师道“是掐痕。”
 

    陈子轻手里的苹果都不甜了。
 

    何律师看着被养得跟朵玫瑰似的少年“委托人可能有隐瞒,最好让他全部交代出来,不然我们处在被动的位置,会对情势不利。”
 

    陈子轻去见江扶水。
 

    “扶水哥哥,你不都说出来,我怎么帮你呢。”陈子轻没有半分怪责的意思,“你隐瞒的部分跟你现在的学业,今后的职业生涯有关,还是涉及到你的老师”
 

    江扶水缄默片刻“他喜欢我,分化后想把自己给我,做我的oga。”
 

    陈子轻清楚这个“他”指的是死者。
 

    “那天晚上,我心情很差就出去走走,他在街边碰到了我,拉着我说话
 

    ,我把他认成了沈文君,”江扶水被铐着的手神经质地做出掐紧的手势,指骨泛出森白,“我掐住他脖颈。”
 

    oga濒临窒息的时候,他清醒了过来。
 

    陈子轻在心里唉声叹气,原来掐痕是这么留下来的。
 

    那凶手故意擦掉,只留下一点让警方采集,为的是做出江扶水行事后想要毁尸灭迹却百密一疏的现象。
 

    陈子轻盯着气质沉寂下来的江扶水“你没有别的隐瞒的了吗”
 

    江扶水一言不发。
 

    陈子轻叫他名字“江扶水。”
 

    青年眼睑微动,他缓慢地抬起头,瞳孔里是少年的哀求,很陌生的表情。
 

    “我在为了你能够走着出来努力,你别让我功亏一篑。”陈子轻说,“我上次就告诉你了,我今后需要你,不能少了你,所以你必须”
 

    江扶水哑声“警方过不了多久就会通过我购买的药物,查到我的身体情况。”
 

    陈子轻怔了怔“你的身体怎么了”
 

    江扶水难以启齿,为了洗掉身上的罪名,代价是所有秘密都要被翻出来,赤裸裸的。
 

    可他已经决定活下去了。
 

    “我成了畸形的aha。”他晦涩地开口。
 

    陈子轻把心提到嗓子眼“什么意思”怎么就畸形了,不会是要死吧
 

    “我的腺体不能正常地释放出信息素,可我能标记oga。”江扶水看他一眼就把头垂下去,像条怕被主人嫌弃的大狗,“也能受aha的天性和本能影响。
 

    陈子轻干巴巴地抿了抿嘴“我知道了。”
 

    江扶水垂着眼眸,满身的难堪。
 

    陈子轻认真道“江扶水,我不会笑话你,歧视你,看低你的,在我心里,你是个身体健康,思想健全的人,你长得比很多aha都要帅。”
 

    江扶水听到后半句,触动的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