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那是个貌美的女子。



    赤着足,手提宫灯,娉娉袅袅走来,脚上的琉金铃铛“叮叮铛铛”作响。



    她神态妩媚妖娆,身着一袭露肩式红纱长裙,露出雪白的双肩,及腰青丝,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



    这是个尤物!



    是个人看了,都会不自觉被她吸引。



    更何况,她身后还跟着两排和押着大黑一模一样的黑影,一对比,她就更加显眼了。



    席延也被她…身上的东西,深深吸引住!



    插在头上的两根发簪,手腕上的玉镯,脚上“叮叮铛铛”的脚铃,腰间佩带的玉,以及她手上提着的那盏宫灯……



    全都是法器!



    甚至连她身上穿着的薄薄一层的纱裙,都是件法衣!



    这哪是大长老,这明明是富婆啊!



    席延曾经拥有比这更多、更好数数倍的东西,以他的眼光,这些东西自然入不了他的眼,奈何,地球太穷了!



    小蓝球找到一大堆不入流的材料,都笑得合不拢嘴,眼下冒出个送上门的“材料包”,哪有放过的道理。



    席延精打细算,看着走近的女子,算盘珠子一蹦一蹦。



    妖娆妩媚的女子便是春阳长老口中的大长老,有个很不符合她气质的名字,叫——玉溪。



    玉溪大长老对有人打她法器的主意一无所察,依旧扭着腰悠哉悠哉走着,不一会儿,就看到倒了一地的人。



    地上的人都戴着动物头套。



    显然是参加大祭的人。



    玉溪扫了一眼,发现这群人并没有死,娇声问道:“他们怎么晕了?”



    半点没伸手查看救治的意思。



    她话音落下,一个似兔非兔,头顶羊角的动物,从她挂在腰间的玉佩中钻了出来,踏在半空中,朝倒了一地的人看去。



    几息后,什么都没看出来……



    它只好一个一个人看过去,最后悬浮在春阳长老上方。



    春阳长老只剩下一口气,血肉消失大半,身体更是破裂变烂,他体内的灵根也没了!



    至于同样消失的“种子”它倒没有看出来。



    这只动物是只特殊的灵兽!



    它仔细看了好几眼,没发现春阳长老受过攻击的痕迹,至于其它晕倒的人,更是丁点事都没有。



    它转动聪明的小脑瓜子,当即有了猜测。



    “主人,通道越往里越不稳,他们应该受不住通道空间的扭曲,晕过去了,至于他……”



    灵兽伸出一只小脚脚,毫不怜惜踩在春阳长老头顶上,发出尖细的声音:“主人,此人废了,只因空间通道不稳,他的身体便承受不住大人的伟力,溃烂了,真弱啊。”



    闻言,玉溪撇撇嘴:“没用的东西,赐了灵根,还承受不住。”



    玉溪大长老一脸嫌弃,这倒了一地的人,她一眼都不屑再看了。



    “罢了,投影有变,得让大人早做准备。”玉溪晃动着宫灯,朝身后跟着的黑影一扬眉,“还不把他们拖走,都给我送入神府。”



    说完,转身,扭着腰身,提着宫灯朝通道尽头走去。



    那只似兔非兔、头顶羊角的怪异灵兽,趴到她肩头,短短的尾巴一扫一扫。



    带来的两排黑影鱼贯而出,一个黑影拖两个人,用整齐的步伐跟在后面。



    整个过程,她们都没发现席延存在。



    席延缀在后面,看着那只灵兽,嘴角弯起:“天生灵兽,今日大丰收……”



    善!



    席延神情轻松,脸上挂着愉悦的笑。



    天生灵兽,是天地间自然诞生的异兽,生来是灵,不仅自带传承,还有独特的技能。



    就是不知道,眼前这只灵兽的独特技能是什么了。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日后到了他身边,一只小小的天生灵兽也隐瞒不了。



    席延想着,目光不由地落到玉溪大长老身上,心下感叹:送货上门,好人呐!



    玉溪仍一无所觉。



    她带着人,一路向前。



    空间通道也越来直扭曲不稳,偶尔咔嚓,撕裂开一道缝。



    玉溪习以为常。



    席延连空间风暴都闯过,更是不惧。



    一行人,无惊无险穿过通道。



    通道尽头灯火通明,似有一层薄膜阻隔。



    席延在最后方,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每一个人无论昏没昏,穿过薄膜的时候,他们体内的“种子”都会一颤。



    就像在响应什么。



    席延不由地想到烂尾酒楼内的那扇工地木门,能阻挡天道,参加集会的人却畅通无阻。



    或许,只有体内有“种子”才能进入。



    “种子”不仅是加入组织的烙印,还是一把钥匙。



    这想法只在席延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等所有人都穿过去了,又等了一会儿,才穿过薄膜。



    果然如同之前的木门一样,受他力量克制,席延轻松穿过,紧接着,眼前大亮。



    只见,薄膜后是一个黑乎乎的古怪空间。



    上方飘浮着不知明的灯光。



    有上千号人密密麻麻站立在四周,都戴着各种头套,别着数字牌,见到玉溪,忙让开一条道,十分恭敬地低下头:“玉大长老。”



    “哼。”



    他们只听见一声娇蛮的轻哼,以及“叮叮铛铛”的铃声。



    他们下意识紧绷身体。



    视线的余光随着玉溪那双白嫩的赤足移动。但一丁点肮脏的心思都不敢冒。



    大长老也有分戴面具,和不戴面具之分。



    戴面具的,是从长老提拔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