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你是干哪行的？”
“哈哈哈哈……”
谁知张律师第一个问题就让全场捧腹大笑，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居然还想让人家直接说出来，这未免有点太不体面了。
“要死了，这个事情不好讲的呀！”
“那我换一种问法，王招娣你开工一次能赚多少钱？”
“这个不好说，有时候五毛，有时候一块，吾年轻的时候最高还收到过两块大洋啦。”
“那还真不少，在窄街像你这样的女人多吗？”
“不少的呀，起码有一两百人嘞。”
。
“据我所知，窄街因为上次的枪战、大火，已经被巡捕房取缔了，那你现在在哪开工？”
“这里站几天，那里站几天，侬想要找吾的话，吾经常在火车站一带，晓得啦伐！看你长得不错，吾给侬打个折扣。”
“哈哈哈哈……”
民众再次狂笑起来，听这两人说话是越来越不对劲，咋好像是街头砍价那？
而张律师也不在意，脸上依旧挂着吊儿郎当的神情，好像对王玉堂他们压根就不在意。
“肃静！张律师你再问这些没用的，本庭就取消你的辩护资格。”
大法官也渐渐的不耐烦了，对着张律师威胁道。
“遵命大人，我这就问点关键的，王招娣，你这次过来，检察官答应给你多少钱呀？”
“十块大洋，呀……”
原来之前套近乎，只是为了让王招娣放下戒备，关键时刻张律师一问，王招娣就顺嘴说了出来，等她意识到坏菜，猛地抬手捂住嘴巴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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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居然是拿钱来的？”
“这是栽赃陷害，这是串通好的。”
“把她赶出去，她没有资格做证人……”
听众的怒火被瞬间点燃了，一个接一个的大吼起来，法警想要控制都控制不住，大法官和刚萨雷斯则是面色铁青。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说王玉堂是什么金嘴茶壶，那有证据吗？难道他身上也有黑痣？”
张律师趁热打铁的逼问道，这下子王招娣可就慌了。“吾没有证据，但吾就是证人呀！伊真的骗了吾的大洋。”
“刚萨雷斯检察官说了，口说无凭，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钱，故意往王玉堂先生身上泼脏水，况且人有相似，你就不允许有人长得像吗？”
听了张律师这话，王招娣是下意识的望了被告席一眼，结果就看到了一双阴沉的、带着浓浓杀意的眼睛，仿佛鹰一般的直钩钩死盯着自己。
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王招娣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招惹了一个惹不起的存在。
“反对，被告在用眼神威胁我的证人。”
“反对有效，被告王玉堂，注意你的举止。”
刚萨雷斯跳了起来抗议，而大法官竟然支持他的主张，见状张律师只能耸耸肩膀，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没有问题了。”
“那么检方要求传召下一位证人。”
“允许！”
大法官话音未落，法庭沉重的大门就打开了，一连串十多个男人走了进来，一看他们的穿着，那就是社会底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