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瞬间戛然而止。他面色有些古怪地看着眼前颇为自得的特瑞希，越发感觉这龙王不太靠谱。
‘这家伙，是成就神话之后，没了龙族的本性桎梏之后，就彻底放飞了自我？’
望着特瑞希一副自得又装作不在意的表情，他一时间有些无语，这嘴里的话怎么也继续不下去。轻咳一声后，只好生硬地转移开话题。
“既然我说了这么多，不知道能否询问冰龙王陛下一些问题？”
“额？这就是说很多了吗？”
特瑞希一副还意犹未尽的表情，殊不知苍白已经说了这么多，再说下可就有水字数的嫌疑了。
“好吧，那你问吧。不过我并不一定能答得上来。”
面对这头没什么节操，还不太正经的龙王，苍白实在没办法要求他更多。在斟酌片刻语言后，便询问道。
“我想了解，关于传奇法术之上的禁咒！”
这有些出乎意料的问题，另冰龙王特瑞希微微有些神情一滞。他的神情有些纠结，看起来好像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禁咒……怎么说呢，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禁咒已经不算是法术。”
苍白挑了挑眉，他从艾莉儿那得知，禁咒就是传奇之上的法术。为什么特瑞希却这么说？
“为什么不算是法术？”
特瑞希不太正经的神色敛去，浮现一抹身为龙王该有的正色和平静。
“因为禁咒与其说是法术，倒不如说是神话级法师本身的能力体现。除了某些特殊的禁咒以外，没有任何禁咒可以传承和学习。”
苍白点了点头。
“不能传承和学习这一点，我倒是听说过。”
“这其实涉及到另一个神话的特性。”
特瑞希顿了顿，才在苍白质询的目光中缓缓说道。
“每一个神话无论是在力量还是意志上，都已经是走出一条自身道路的强者。可能相似，却绝不会相同。”
“作为神话最强力量的体现，禁咒自然也不可能相同。但并不是不能模仿，但模仿学习后的也就不是禁咒，或者说不再是相同的禁咒。”
…
冰龙王特瑞希在与苍白，就神话禁咒侃侃而谈半天后，才有些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倒是很久没人跟我说这么多话了？”
特瑞希有些感慨地说道。
没办法，无论是地位影响，还是实力层次缘故。龙族大部分龙类都与他没太多共同语言，可能这才是他整天懒懒散散做条咸龙的原因吧？大概。
“受教了。”
将再次记下许多东西的手机收起，苍白幽幽呼了口气道谢。他确实挺感激的，虽然这头老龙可能只是寂寞了想找人说说话。
但与他这一番交流下来，他可以说是受益匪浅。不单单对自己的魔法有了不少灵感，对艾莉儿的未来规划更是清晰了许多。
虽然一开始与少女达成的交易，只是让她成就传奇。但对现在的苍白来说，传奇这个目标恐怕还是有些小了。
自然而然地，神话就成了他的新目标。想到少女在自己的教导和规划下，成就无上神话，倒是颇有几分养成的乐趣。
不过这些只是后续的未来规划，现在首先的，还是创造出属于苍白自己的“禁咒”。
按特瑞希所言，禁咒作为神话的力量和意志体现，拥有非常可怕的威力。
现在理论上他算是已经大体了解，但没有经过实践终究还是难以完成“禁咒”的创造。
想到这里，他将主意再次打上了某头好说话的老龙身上。
“冰龙王陛下……”
察觉到苍白的目光，特瑞希不用浮现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苍白嘴角微掀，脸上的笑容莫名的有几分不怀好意。
“不明白的地方倒是没有，不过听您说了这么多。还是纸上言来终绝浅，不如我们来实践一下吧？”
虽然现世的话特瑞希从没听过，但好歹大概意思还能理解的。他瞬间反应过来，咧了咧嘴角。
“你不会，是想跟我打一场吧？”
苍白嘴角一咧，点了点头。
“正有此意。”
“这…我能拒绝吗？”
对于这种没什么意义的战斗，特瑞希并不想同意。作为龙族之王，无论输赢对他都没有什么好处。
赢了，这又不奇怪。他作为龙族冰龙王，最强神话这很符合身份实力。
要是输了就完蛋。堂堂冰龙王，连个人类都不是对手，这让龙族的脸往哪儿搁？
他自然不怎么在乎脸面这种虚的，但对于龙族大部分高傲的龙类……就很难说了。
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之前交谈许久之后。特瑞希已经本能地，将苍白放置在了与自身平等的身份去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