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在家 作品

第115章 第 115 章(第2页)

 初挽打开柜子拿自己的睡衣,却见里面睡衣都一码一码地叠放整齐,她隐约记得早上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她扯过来睡衣,小心地瞄了他一眼。

 陆守俨:“我刚收拾的,你看你衣服整天乱扔。”

 初挽很有些小理直气壮地道:“反正还是要穿的,一穿不就乱了……”

 说着,她拿起自己的睡衣,又拿了洗脸盆胰子和毛巾,过去洗澡。

 等去了浴室,换下衣服,就听外面陆守俨的声音:“把你换下来的那身递过来。”

 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她也唬了一跳:“你干嘛跑来这里。”

 这毕竟是旅馆的公共浴室,万一有别人呢。

 陆守俨道:“我问了,这两天旅馆女客就你一个人。”

 毕竟只是小县城的国营旅馆,又不是什么旅游季节,等那拨非法分子都跑光了,旅馆就稀拉拉的了,女客更是少之又少。

 初挽这才不说什么了,便将换下来的衣服从旁边隔间缝隙里递出去。

 谁知道陆守俨却突然道:“用我帮你吗?”

 初挽:“啊?”

 陆守俨声音里却有几分戏谑的意思:“不用?”

 初挽便有些脸红了,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提:“才不用呢。”

 陆守俨也就道:“好,那你先洗澡,我去洗衣服了。”

 一时外面响起脚步声,陆守俨走了,初挽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两个人已经很亲近了,但是她并不想和他那样。

 再说她这几天混在考古现场,身上估计也被熏得一股子土锈味,反正不好闻就是了,当然得自己洗干净了,还要洗得香喷喷的。

 等她终于洗完了,头发还湿着,过去房间,他已经洗好衣服,正把衣服晾在窗户外边的铁绳上。

 初挽看到,床头柜那里放了一盒套,还没拆的一整盒。

 他晾好衣服,回身,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盒套,便解释:“计生同志给的。”

 初挽只觉得屋子热度上升。

 陆守俨:“给你吹头发?”

 初挽:“这边有吹风机?”

 陆守俨:“我找旅馆服务员借的。”

 初挽:“这样啊。”

 说着,陆守俨从旁边抽屉拿了吹风机,接好电源,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声音呼啦啦地响,初挽微合着眼睛,她感觉很舒服。

 这个男人做事就是很细致,让人有种被悉心照顾着的感觉。

 偶尔他略显粗糙的手指划过头皮,更是让人心里发酥,也有些犯困。

 陆守俨把头发吹差不多了,初挽已经迷迷糊糊,坐都坐不直了。

 陆守俨帮她梳理着头发,随口问道:“这几天挺累的?”

 初挽便提起来,确实累,考古工作安排紧锣密鼓的,毕竟经费紧张时间有限,最怕的是回头冬天要上冻,工作就很麻烦,所以要抢时间。

 陆守俨便道:“我看你每天都睡得挺死的,估计是太忙了。”

 他声音平和,仿佛只是说说而已,但仔细品味,又感觉里面别有意味。

 她想起那一晚,他应该是有些感觉了,亲了自己,结果后来好像没成,也许是自己睡着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自己,他自己不是一直不见人影吗?

 当下便道:“我看你每天回来都挺晚的,那不是比我忙吗?”

 陆守俨低声说:“我麻烦朋友紧急赶过来,当时答应了要帮他一个忙。”

 这话多少有些解释的意思。

 初挽心里那点小小的不满便被安抚了,毕竟他也是为了她才跑这一趟的。

 她随口问:“要你帮什么忙?”

 陆守俨:“他们现在有一位过来支援的同志是云南边境的,只会当地土语,我以前在那里待过,多少懂点,可以帮着翻译下。”

 初挽:“云南边境?他们走私的路线是从云南出去,途经越南吗?”

 陆守俨:“具体不知道了,这个需要查。”

 初挽便不问了,陆守俨做事老道机警,不该说的,即使和自己也不会说。

 当下两个人各自稍微收拾了收拾,陆守俨看她一眼,低声说:“早点睡吧。”

 说着这话,他已经抬手,解开了睡衣的扣子。

 初挽看过去,扣子解开了,可以看到他凸起的喉结,还有浅淡隐约的疤痕。

 初挽好奇地欣赏着。

 陆守俨的指骨轻搭在腰带扣上时,动作顿住,抬眼看她:“嗯?不睡觉?”

 或许是夜晚的关系,他的声音略有些沙,低低的,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房间内的氛围已经变得很不一样了,暧昧恣意横生,小火苗滋滋响起。

 有时候夫妻之间就是这样默契,不需要眼神不要言语,就能感觉到对方要怎么样。

 况且,两个人分离了这一段,异乡相见,谁能不想?

 他早早准备了一盒呢。

 初挽的心便略跳快了几拍,不过她还是很不经意地道:“困了,都要困死了,这几天累得不轻,我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说着,她还顺势打了一个大哈欠。

 很装作模样的一个哈欠。

 陆守俨看她这样,眸中便带了几分笑意:“你从小就是一个瞌睡虫,跟睡不饱一样。”

 初挽被他笑得脸红,她觉得这个男人可能看透了自己那些小心思。

 她低声道:“你拉灯吧。”

 陆守俨黑眸定定定地看着她。

 初挽只觉得他的视线落处就是火,烫得她口干。

 她软软地埋怨:“干嘛还不拉灯,我都困了!”

 陆守俨就那么看着她,轻轻“嗯”了声。

 他拉灯,灯光消失了,房间内瞬间切换为黑暗。

 视线一时并不能适应这种黑暗,初挽什么都看不到。

 视觉的消失让感觉更为敏锐,初挽甚至觉得自己生出了第六种感知,能捕捉到黑暗中男人的每一次呼吸。

 此时的她,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女人,也不是一个对他一无所知的女人,她知道这一段的分离后,重逢的他需要怎样的酣畅淋漓。

 也知道看似波澜不惊的平和下面会隐藏着怎样能把人吞噬的渴望。

 而此时此刻,空气中弥漫着的渴望和男性荷尔蒙气息形成一张网,将她笼罩和束缚住,她口干舌燥,无能为力。

 最先打破沉寂的是陆守俨。

 此时他的音调带着异样的平静:“怎么不上床?”

 只是简单四个字,滑入初挽耳中,却激起她心里阵阵的酥麻感。

 她知道,他这个人就是特别能装。

 他的声音越是平静,说明他越是在小心控制着呼吸。

 她没吭声,径自翻身上床,这床是两张单人床拼在一起的。

 上了床后,她盖上被子,便闭上眼。

 她可以感觉到,陆守俨先过去拉上了窗帘,之后才走过来床边。

 他上床的时候,初挽感觉身侧的床垫略往下陷了一点。

 之后,有力的臂膀便从后面将她揽住。

 她软软哼唧了下:“困了。”

 陆守俨揽着她,掀开她的被子,把她抱进自己被子里,之后才搂着她,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说:“我抱着你睡,这样你睡得舒服。”

 初挽故作不知,低声理论:“被子是单人被,两个人盖根本不够。”

 陆守俨:“没事,我抱着你,不会让你冻着。”

 这话倒是对的,他贴着她,她便感觉滚烫,就跟挨着小火炉一样。

 不过她还是软声道:“才不要呢!”

 她这么说,他却不听,有力的臂膀揽着她,将她按在他胸膛上。

 初挽用手掰他胳膊,没掰开。

 他已经俯首下来,亲她耳朵,灼烫的呼吸洒在她侧脸那里,她想躲都没法躲。

 陆守俨边轻轻咬住她的耳垂,边低声问:“怎么了,我的挽挽恼我了?”

 初挽耳朵发烫,身子也发酥,不过还是硬撑着说:“就是累了,想睡觉。”

 陆守俨声音越发压低了:“好,那你睡觉。”

 他口中这么说,却越发亲她,又轻轻啄吻她的唇。

 初挽便小声抗议。

 陆守俨略翻身,覆过来,温柔缱绻地亲着,低声哄着。

 其实本来没什么,毕竟这些天忙,忙得没空想太多,但人呢,就是怕一个哄,一旦有人这么哄着,心里舒舒坦坦幸福着,便滋生出一些不该有的莫名其妙的小委屈。

 于是她低声道:“我们好久不见了,我看你也不是多想我,可能有我没我都一样吧!“

 她想起上次见面,话都没说就各自忙各自的了,便道:“你上次看到我就跟看阿猫阿狗一样!你一点不想我,也不关心我的样子!”

 陆守俨顿了下,之后低笑,呢喃哄着道:“你的事,我哪件不是放在心上?你给我打电话,我想法设法恨不得飞过来。”

 初挽想起之前彭树林说的话,其实心里很满足了,满足得心花怒发。

 他一定担心着自己,才那么急,扔下自己的工作赶来。

 不过她还是道:“可你都不搭理我,你赶过来就不想我了!”

 陆守俨的指尖惩罚式地轻捏她的腰,沙声道:“小没良心的,颠倒黑白,我每晚回来,你都睡得跟个小猪一样,抱着你你都不醒,哼哼完了还是哼哼,还好意思说我!”

 初挽:“还不是怪你,回来得晚走得早!”

 陆守俨:“要讲理是吗?那我们好好说道说道,上次我大老远跑来,为你操心多少,结果你瞧瞧你当时那样,也不知道穿了哪个男人的衣服,就那么裹着。我的话你就当耳边风,这是要活生生气死我?”

 初挽笑:“事急从权,不能算数!”

 陆守俨:“没良心,不讲理!”

 说着,他便有些迫不及待,轻轻咬她。

 夜浓如墨,两人分离许久,又这么亲近一番,自然别有一番兴致。

 可谁知道,这旅馆木板床嘎嘎作响,实在是扫兴。

 陆守俨哪里愿意收住,从后面提起她,让她扶着。

 初挽便有些抗拒:“不要这样。”

 陆守俨到底心疼她受不住,不舍得,便干脆让她回过身,疼惜地抱起她,自己却微弓着,就住她缓缓地来。

 没几下,他便俯首在她耳边,沙声道:“挽挽,怎么了?”

 初挽声音很低,有些弱:“别。”

 陆守俨垂眸,视线牢牢地锁着她,看着她盈了水光的眸子,低声道:“不喜欢这样吗?”

 他的声音低沉缱绻地在她耳边响起:“你感觉到了吗,我进到了哪里,你的心里吗?”

 朦胧的月光下,初挽轻咬了他一口,哑声道:“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