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琪天下 作品

第二卷 第14章 错估了吨位

 夏仲也被杜赫堂这脑洞弄无语了。

 他只想往中邪的事上引一引,找个由头,想到听霄阁刚好和这杜赫堂有关,索性就往那上面说了。

 可没想到杜赫堂自个儿的想法貌似更多,直接跨越到女鬼看上他了?

 难道这就是社牛的思维方式?

 常人应该是觉得女鬼心怀怨气要害他吧?

 算了,夏仲摇头没多想这些,他看着一脸骇然眼神乱飘的杜赫堂,沉声道:“只是邪气影响心神而已,要想治愈,首先得稳定杜兄的心神,这点我施针应该有效,不过要根治,还需一些药引。”

 杜赫堂此刻对夏仲是深信不疑,连连点头:“好,好好。”

 夏仲点头:“请杜兄坐好。”

 杜赫堂立刻端坐软榻上,也顾不得湿淋淋的裤裆了。

 夏仲从袖中掏出金针。

 看到那金针杜赫堂眼神缩了缩,不过马上就恢复如常。

 这倒不是他对夏仲信任到了全无戒备,也不是像天尘宗主一样视生死如无物,而是他这段时间已经扎过好多针了,连下面都扎过!现在夏仲让他脱裤子他都照办。

 再者,以夏仲的实力,真要对他不利还用费功夫蒙他吗?

 开玩笑。

 夏仲可是圣榜第三!

 夏仲当然不准备扎杜赫堂下面,他也就是做做戏而已,手中的金针捏出九根,手指点一下,一根金针就落到杜赫堂脑门上,刺入半寸,连点九下,杜赫堂的脑袋上就扎上了九根金针。

 别说,这九根金针扎的地方和杜赫堂认知的穴位几乎没一处相符。

 他心中就更信了几分。

 不明觉厉。

 扎完针,夏仲就坐到一边,拿起马车上备着的茶慢慢品了起来。

 杜赫堂顶着一脑袋金针不敢动一下,将自己惜命的性子发挥的淋漓尽致。

 约摸过了盏茶时间,夏仲开口了:“杜兄不妨想想女人。”

 杜赫堂还以为夏仲和自己开玩笑,女人?他哪里敢想女人,那不是出丑吗?

 不过心里觉得是开玩笑,夏仲一说他还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女人,暗道完了,又要出丑了。

 但是接着他的眼睛就慢慢瞪大了。

 没有那种感觉!

 那种欲念丛生的感觉没有了!

 他惊讶之下又想了想颐音,想了想京灵郡主……夏仲当然不知道这货脑海里想谁,杜赫堂心里最想的女人就是颐音和京灵郡主,前者不需多说。

 后者是因为那天见了一面就再也忘不了了,男人嘛,越是得不到,越是去想,只要一想到,那必定是欲念丛生把持不住。

 夏仲如果知道,怕是得再狠狠宰他两回。

 杜赫堂脑海中想着两大美女,身体虽然有些意动,可是绝没有以往的把持不住的征兆,顿时惊喜了:“好了,我好了!夏兄,我好了…!”

 他激动欢呼。

 夏仲瞥了他一眼,你激动个屁,一会儿就让你好不了。

 他只是收了「妲己-九尾狐」图鉴而已。

 不过夏仲还是一脸欣然点头:“看来杜公子中邪不深,这病可治。”

 话落,他伸手隔空一挥,绚烂光芒在掌心闪动,一股吸力便涌现,顿时将杜赫堂头顶的金针吸了回来。

 杜赫堂顾不得惊叹夏仲的武学。

 他激动的就要起身,可紧接着一股欲念又升腾而起。

 “不好,又来了!”杜赫堂连忙坐下,摈弃脑海中的念头,气喘吁吁看向夏仲。

 见夏仲慢条斯理的收了金针。

 杜赫堂急道:“夏兄,这,这是怎么回事。”

 夏仲道:“施针只是为杜兄守住心神,不是根治,要想去根,还需其他方子辅助。”

 杜赫堂这会儿完全就将夏仲当成活神仙了,他忽的扑到了夏仲身边,急切问道:“还请夏兄快些给我开方子,杜某拜谢夏兄救命之恩了。”

 夏仲低头一看对方那急切的眼神暗道可以开宰了:“这方子其他好说,只是药引有些麻烦,价值不菲。”

 “不怕,不怕,多难找我都找。”杜赫堂急道。

 只要不让他当和尚和太监,让他现在去干什么都行!

 夏仲举起茶杯抿了一口,神色沉重道:“倒不是多难找,我在南郡王府便见过这药引,名叫“尊神珍珠”,采自东海,堪称独一无二,将珠子磨成粉配合其他几味药服下,不日就可见效。”

 尊神珍珠?

 杜赫堂也算见多识广了,愣是没听过这珍珠,一听南郡王府,这才恍然,皇家那肯定是有些独一无二的珍宝的,他心思转动,一边打定主意一定要多方打听哪里还有这珍珠,一边想着无论如何要让夏仲从南郡王府搞到这珍珠。

 南郡王和他家没什么交集,这位王爷在诸多亲王中属于很低调那种,要想搭上关系,非得请动他老子和他爷爷,当然那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了,他能解决当然还是他解决。

 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是谁,过去的南郡王府御医,就凭南郡王京灵郡主为夏仲出头的架势,也能看出这关系多铁了。

 想及此,杜赫堂急道:

 “请夏兄帮帮我,无论如何要帮我弄到这颗“尊神珍珠”。”

 “弄?”夏仲挑眉。

 “不对。”杜赫堂意识到失言,立刻道:“买!我买!”

 夏仲深吸一口气:“王爷倒是不差这颗珠子,就是这价钱,按照当时进贡时的折价……”

 杜赫堂听到进贡两个字已经屏息了,贡品,那是绝对不允许普通人用的,不过什么都有例外,钱和权力实力三者达到一定层次,就是例外!

 他要靠的是钱,要破这例,就少不了。

 不过这珍珠他势在必得,所以他眼睛只是更加坚定,灼灼盯着夏仲。

 夏仲很满意这头猪待宰的模样,说了一个数字:“白银四百万两。”

 想想自己郡城七进大宅差不多九万两,那是郡城,城外地便宜,宅子更便宜,这个世界的劳动力建材也很便宜,建造一座足以供两千人用的宗门,七百万两应该是足够了,前世不知道在哪里看到慈禧建颐和园也就挪用了军费五百万两白银。

 郡守拨一笔款子,三宗贡献一点,他宰这杜赫堂四百万两合起来应该差不多了。

 想想那可是粮价飙升四十万石粮的价格,杜赫堂当时那么说,他今日就这么宰吧,多了万一这头猪承受不起怎么办?

 他话落,就看着杜赫堂的反应。

 听到夏仲说四百万两,杜赫堂的脸色的确变了,不过不是变得难以承受,而是欣喜轻松。

 “才四百万两?”杜赫堂很惊喜。

 夏仲:“………”

 他好像低估了这头猪的吨位。

 他的确低估了。

 身为八郡首富之孙,杜赫堂一般低于三百万两的生意都不做,上次买征粮,他进价是二百四十万两,可转头一卖就能卖四百万两,赚一百万两绝对轻轻松松,再加上他的八郡其他产业,日入万贯不是吹的!

 四百万两……也就是他一年的花销而已。

 杜赫堂还算节俭的,京城大少一场花酒喝个百万两那是轻轻松松,不过夏仲没见识到而已。

 这也是杜赫堂不觉得那些征粮有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在他眼里三百万两不够的银子算什么大事。

 也就夏仲竟然还为民请命,也是费劲,当然,在操作上来说,他确实是输了的,夏仲也确实是赢了,所以杜赫堂更多气的是自己的失败。

 夏仲没钱只能为民请命,他有钱,可更乐意赚一笔少投入大产出的生意,哪怕民怨沸腾也乐在其中,这就是心性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