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曜笑了，说：“你别说，太太就算不是这么想，也差不多了。”停了一会，黎明曜接着说：“辛夷，你再想想，老爷太太什么时候对我的态度转变了？”
 


    辛夷想了半天，说：“姑娘服毒昏迷的时候，老爷天天来看，秦家也派了医生来，大厨房的人倒没怎么刁难，都是规规矩矩的。后来小姐醒了，伙食就归去了老太太的小厨房，这才每天准点送来。老太太、老爷他们又给了许多赏赐，我们手头宽裕，打赏下人也多了起来，她们对我们的态度才慢慢好了些。”
 


    “所以啊。”黎明曜说：“老爷知道了，太太才不敢再有小动作。熬药的地方归老爷管，大厨房可是归太太管。要是那天我没让你去催药，而是到大厨房去催早饭，去吵架，老爷不知道这件事，我们的日子还是那样。所以辛夷，以后记住，擒贼先擒王。万事要找到源头，然后从源头下手，那样最快。”
 


    “然后，”黎明曜笑得贼兮兮的，说：“手里要有钱。”
 


    “有了钱，下人看到有利可图，自然会来亲近巴结；有了钱，真遇到事情了，心里也有了底气；有了钱，想买什么买什么，大厨房不给饭我们自己买，甚至我现在想的话，搬出去都行。辛夷，你看，钱很重要吧。”
 


    辛夷一撇嘴：“我当然知道，所以每年都劝姑娘赶紧把黎家的契书都拿回来，把银子拿在自己手上。往年姑娘说，反正以后是一家人，大爷拿着和自己拿着没区别，要用银子了找大爷就行，结果呢？拿着姑娘的银子，自己倒置了不少产业！我看着就生气！去年倒是和大爷说了，也理清楚了，结果，姑娘还是把契书留在大爷手里！”
 


    黎明曜笑着说：“别着急，等过了年，大爷就该把今年的银子送来给我了。到时候，辛夷你就给我做个女账房，帮我管银子，可好？”
 


    辛夷脖子一梗，说：“哪个庄子不是年前就把银子交上来了，大爷拖到现在不给，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