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黎明曜站在院子中间，喊着奇怪的号子，扎手舞脚地做着些怪动作，辛夷在一旁看着，眼睛瞪得老大。



    “诶呦姑娘！你这是在干嘛！”李嬷嬷一边惊呼一边快步走进来：“辛夷也不劝着点！就任凭姑娘胡来吗？”



    黎明曜看李嬷嬷进来了，笑着停了下来，说：“李嬷嬷来了！你别怪辛夷，是我自己想起了以前我娘教给我的一套锻炼之法，想先试一试来的。”李嬷嬷赶紧扶黎明曜回屋，说：“这身体刚好才没多久，正是要好好修养的时候，姑娘可别乱来。虽说年节已过，但是天气还是冷的，要是姑娘再病了，可怎么办！”



    黎明曜低眉顺眼地笑着说：“李嬷嬷说的是，是我操之过急了。”任由李嬷嬷和辛夷扶着她进了房间，辛夷端来了热茶给黎明曜和李嬷嬷。



    李嬷嬷说：“姑娘既要学习针线，老婆子就斗胆问一句，姑娘学了针线，可是想做什么？是想做刺绣，还是裁剪？”



    黎明曜说：“也没什么特别想做的，就是想学些女儿家该学的东西。李嬷嬷如果不嫌麻烦，就都教了我们吧。”



    李嬷嬷看了看黎明曜，喝了口茶，过一会才说：“姑娘和以前相比，可是大不一样了。”放下茶碗，李嬷嬷说：“姑娘既然看得起老婆子我，那老婆子就卖个老，教教辛夷吧。”



    李嬷嬷交代了辛夷，想要学针线得买的东西，又说：“这些东西，辛夷不必动姑娘的钱，说给老太太，入到外面账房里就是。等明天东西买了来，我再细细告诉姑娘该怎么用。”又看了看芷兰苑里有些什么，看到针线筐里简单的针线，又看了看四周几乎没有的陈设，叹到：“姑娘这房间也太简朴了。你看蕊小姐和莞小姐的房间，那才是小姐该有的样子。姑娘虽然自己俭省，但是现在也是温家正经小姐，该有的总得有。这样子怎么行！老婆子今天就回老太太，明天给姑娘送些玩器来！”



    黎明曜赶紧拦着，说：“嬷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这芷兰苑狭小，再多一些东西就放不下了。还得腾出一个架子来放丝线银剪素绢熨斗什么的，再送来玩器，可放在哪里呢。”李嬷嬷点头说：“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