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钰每次下班都会送虞欢回公寓楼。
夜空没有星星，已经完全黑透了，高而直的路灯照明下，蚊虫纷纷聚集在光束旁，兴奋地飞来飞去。
“我到家了。”
“嗯。”
他应是应了一声，手却没松，还牢牢抓着虞欢。
“明钰。”虞欢好笑地晃了晃手。
“.......嗯。”他应得不情不愿。
这才磨磨蹭蹭松开手，慢得像乌龟。
虞欢笑着抱了抱他，“明天见。”
盛明钰没说话。
等虞欢要退开时，少年温热的手才覆上她的腰，力道逐渐收紧，能将她整个人嵌入怀里。
太近了。虞欢心想。
她感受了一下。
薄薄的一层，隐隐约约的线条。
嗯，有腹肌。
与此同时，虞欢的鼻尖再次嗅到少年身上淡淡的橘子味，清新又好闻。
“你喷香水了吗？”虞欢埋头.蹭了蹭他的衣服。
盛明钰手僵住，嗓音有些干涩。
“......没有。”
半晌，虞欢又听到他问。
“姐姐，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很真诚又没出息的语气。
声音还越来越小。
虞欢 : “......”
她又起了欺负人的坏心思。
“亲哪？”她故意问。
“......”
盛明钰抿了抿唇，哪里不知女生的坏心思，可她越是使坏，他心跳得越快，像小鹿乱撞，脸上的热度就没降下去过。
“姐姐，你......不要.蹭了，我真的没喷香水。”为了防止身体出糗，盛明钰甚至主动拉开点距离。
“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虞欢不让他转移话题。
盛明钰垂眸，紧紧盯着女生一张一合的唇瓣，眸色晦涩，他的答案不言而喻。
“那这样吧，你闭眼。”
她的话让盛明钰心头一悸，不由乖乖闭上了眼，还顺着肌肉记忆慢慢俯身。
不到十秒的间隙，却格外漫长。
忽的，熟悉的触感一触即分。
盛明钰有点失望，又暗暗期待。
“就这样了，明天见。”
虞欢笑着撂下话，转身就走。
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而盛明钰猛地睁开眼，下意识捂着脸，眼神满是被骗的不敢置信和委屈。
就这！
这天晚上，憋屈的盛明钰在微信上还是和虞欢道了晚安。
语音里，他的声音很好听，很干净。
虞欢说 : “我有点睡不着，明钰。”
盛明钰说 : “那我给你讲故事吧，我哥说我的声音很催眠。”
“好啊。”她说。
接通电话后，少年娓娓道来的声音有些低哑，语速一板一眼的，没什么节奏，说是讲故事，更像是讲数学题。
虞欢听着听着就笑了，可笑着笑着又渐渐睡着了。
电话那头，听到女生浅浅平稳的呼吸声，盛明钰侧躺在手机旁，唇角轻勾，也闭上了眼。
晚安，姐姐。
——
一天天日常的相处下，虞欢的任务值也慢慢涨到了85，这点让她和系统都很满意。
虞欢自认，她和盛明钰的事瞒得很好。
可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周五晚，盛明钰送她回来，两人又是一顿亲亲抱抱以后，她上楼了。
下电梯时，却在走廊碰见一个人。
是贺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