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这个方法之外，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进入妖域。”
幽光圣神察觉到方墨的失神，补充了一句。
“哦？什么方法？”
方墨有些讶然。
“界石。”
幽光圣神悠悠道。
“界石？”
“恩，界石乃是先天神石，上古大战的产物。”
“上古大战？”
方墨一脸茫然。
幽光圣神微微一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而后缓缓开口：
“那是一段已经被掩埋在尘埃中的消失历史，那时候的元界还没有分为五域。”
“一场元祖之间的天地大战，将整个元界几乎摧毁，连天道都被打的四分五裂，万物被黑暗笼罩，世间充斥绝望。”
“当黑暗散去，五域便出现了。”
幽光圣神的话，让方墨怔住，久久不能回神。
其中的信息量太大了。
五域的产生，竟然是因为元祖间的战斗……
那得是多么毁天灭地的一场大战啊！
无法想象，不可名状。
而且，更让方墨惊疑的是，从幽光圣神低沉的语气中，他感觉幽光圣神似乎亲身经历过那个可怕的时期……
对于陷入震惊的方墨，幽光圣神似乎早有预料，静静等待着。
片刻后，方墨深吸口气，神色恢复平静。
“这和你说的界石，又有什么关系？”
方墨的语气也恢复了淡漠。
幽光圣神颇感意外。
他没想到后者竟能这么快调整好心态。
“所谓的界石，就是当初在大战中破碎的天地规则所化，具有破除一切阵法，穿行空间的伟力。”
听完，方墨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骇然。
这界石，岂不是世间所有阵法的克星？！
有了这界石，天地任我行？！
想到这，方墨的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贪婪。
“界石本就极其稀少，当初被那些强者瓜分，如今存世的，据吾所知，仅有三枚。”
“在哪？！”
方墨脱口而出。
“妖域一枚，中洲域两枚。”
幽光圣神淡淡道。
闻言，方墨心念急转，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百年前白澜破开空间，回归妖域的一幕。
如此说来，白澜手中的那件妖族圣器，凤翎天羽，其中肯定镶嵌了界石！
“怪不得……”
方墨轻声呢喃，眼神复杂。
“这三枚界石你就别想了，以你现在的境界，连离开天北域都做不到。”
幽光圣神淡淡道。
方墨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本座很好奇，你们域外之魔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竟然知道如此多的世间隐秘？”
幽光圣神沉默片刻，而后语气略带沧桑道：
“对于你们人族来说，吾等便是不死不灭的无上存在……”
“哼，既然如此，为何像阴暗的爬虫一样，只能躲在暗处蛊惑人心？”
方墨不屑的冷哼一声，嗤之以鼻。
“你……”
幽光圣神气结，不再出声。
房间内陷入安静。
不过，方墨的眼神却微不可察的眯了起来。
这几日从幽光圣神的口中知道了太多以往不知道的隐秘。
元界，域外，上古，元祖，中洲域……
他感觉真正的修行界就如同无边无际的海洋一般。
而他，现在只是身处浅滩，稍有不慎，一道浮浪都能让他身死道消。
……
十日后。
船首，方墨面无表情，负手而立，衣袍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