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去，纪含星和方煜城两个叠在门缝张望。
里面，不止院长方旬，还有副院，以及不少长老，其中有曦月认识的赤华长老。
曦月看了眼，不是吧，如此多学院大佬，今日这阵仗，来自导师们都死亡凝视让她倍感压力，她不就违反了一条规定吧。
“院长说吧，这次扣我多少学分。”曦月一脸决然，她一百万学分的基础，可不怕被扣了。
“五十分。”方旬院长道。
门外头蹭得最近的纪含星道：“五十分，老师扣得真狠！若是我和方煜城暴露了，岂不是扣一百分？”
全学院每次处罚，院长门生都是翻倍的。大师兄从来不会违反学院规矩，所以就她和方煜城两只小可怜最惨。
“你一个人去的？”方旬狐疑望着曦月，旁边不站个纪含星他都不习惯了。
“当然。”曦月毅然道。
出门在外，要讲究江湖义气！
“曦月师妹够义气！”纪含星感动，隔着门缝，她能感受到来自直系导师的压迫感。
“好，就当你一个人。”方旬院长这次没有多过追究。
其实他们让曦月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个啥，我想说什么来着？哎呀，人老了，记性不好，副院，方才本院说想问曦月什么你记得吗？”方旬院长把问题抛给副院。
埋头写招生计划表的副院迷茫抬头，她望向赤华长老，道：“方才忙着写招生方案，没听到，赤华长老，你知道院长想说什么吗？”
“什么？你说什么？副院，你再大声点，老夫没听到。”赤华长老装聋卖傻。
看着这一群扭扭捏捏的长辈，曦月干脆直接道：“院长，你们是不是想问我是否真没灵力了。”
导师长老们无非是怕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知如何问起，又想问又怕揭她伤疤，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她的自尊。可如今的曦月早就不在乎了。
松山学院的导师们还是这般可爱。
偷听到墙角的纪含星担忧：“老师不会开除曦月吧！”
松山学院的导师们都是各属性灵修，不会教灵修，并不精通武道，没有灵力在松山学院就无法修习，既然不能休息自是要劝退学的。
方旬院长道：“不是。”
其实不必曦月说，斗兽场传来的消息已是百分百真实的。
“那我走喽。”曦月试图转身，趁导师们没有记起来除了扣学分还要写检讨书，她得先溜。
“等等。”方旬院长喊住曦月。
“武远楼很久没有人去了，灰尘也不少，除了扣学分，罚你去打扫不过分吧。”
曦月听到这个名字，望着方旬院长眼中慈爱的神态，心中涌入一分暖意。
“不过分，打扫锻炼身体嘛。”曦月笑嘻嘻，“学生告辞。”
曦月走后，有个导师才道：“院长，武远楼是咱们学院存放核心秘籍的地方吧？”
那地方向来只有院长和各大长老的传承弟子才能去，里面没人打扫是因为秘籍珍贵，不轻易让外人涉足。
“确实是，院长分明不是罚。”看透院长心思的副院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