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事员小肖 作品

第118章 五小区不相信眼泪

接完电话后,我整个人情绪又有些崩溃了。

 虽然我对瞿锦渝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可这事关卿卿啊。

 这完全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直批我的脑袋。

 老婆已经没有了,要是养了三年零七个月的女儿,也不是我的话!

 我天!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要换做平时,我肯定认为是恶作剧。

 但是瞿锦渝什么样子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瞿锦渝最开始喊庄德贵为师傅,我也是跟着她喊师傅,后面瞿锦渝都她喊干爹了,我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记得我刚到医院参加工作那会儿,我的师兄向建德就告诫过我一件事情。

 说有两种女同事你不能得罪:

 一种是长得漂亮,背后有很厉害干爹的。

 另一种呢,长得难看,但背后有很厉害亲爹的。

 由此可见爸爸这个角色,多么重要啊。

 所以不要总不理解,为什么人家年纪轻轻,就能开好车呀。

 因为人家爸爸在玩命的时候,你爸爸在玩牌。

 我爸彭皓就更厉害了,我爸是一直玩命的玩牌。

 而且在我的印象中,干爹这个角色并不讨好,并不是褒义词。

 为什么说这么多,因为瞿锦渝去陈飞家冒充她女朋友的第二天,我去医院捉奸的时候。

 就有听到两个护士在说瞿锦渝就是通过出卖身体获得硕博连读的机会的。

 起初我还不信,也没有多想,如果加上这个电话所说的。

 那就有些信了。

 一时让我不知所措。

 看着外面的女儿和向楠,我有些烦躁,到底是谁要平白无故跟我说这件事情。

 在大学里面我也不招谁惹谁呀。

 如果有,就是我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难道是喜欢瞿锦渝的人?那就太多了太多了,无处思考呀。

 我拨打过去的时候,却又是提示虚拟号码。

 我走进直播间,小花姐放了一首音乐缓冲。

 “怎么了,情绪不太对。”

 “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其实我想说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不过直播还没结束,在怎样也得陪小花姐播完吧。

 小花姐一双美眸盯着我,眉头微微一皱,“你没事吧。”

 “没事的小花姐,我们继续。”

 随着歌曲的结束,小花姐继续说道,“好,我们来接听下一位热线观众的电话。”

 “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你好小花姐,你好彭一高~”

 “你好小姐姐,怎么称呼。”

 “你叫我小美吧。”

 “小美,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小美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我有点崩溃,也有点激动。”

 “怎么了?不着急,慢慢说。”

 “彭一高,我是北方姑娘,一个人渝州工作了两年了,这两年我一个人过得好辛苦,感觉这个社会对我一点都不友好,我甚至想过回家,想过放弃,第一次听你的《像我这样的人》,我真的能共鸣,哭了好久好久,也是你的歌让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不少,我又有了生活的勇气。”

 “你知道吗?我半夜一个人去打吊瓶的时候我没哭,一个人过生日的时候没哭,姨妈冷的我直冒冷汗的时候我没哭,可是就在刚才,我买了瓶水半天没拧开,我哭了好久。”

 女孩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其实我和小花姐都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是,工作上或者工作中遇到了委屈,水只不过是一个发泄点而已罢了。

 小花姐刚想安慰她,我却抢过话说道。

 “丫头,你是不是拧反了,你试试逆时针拧一下。”

 小美又好气,又好笑:“你是想我发现自己拧反了,蠢哭的?”

 直播间网友的评论也是搞笑。

 一晚上输几十万我没哭,和兄弟反目成仇我没哭,离家出走我也没哭,五小区红鼎国际65号辞职我哭了。

 65号会不会辞职回去结婚了?

 兄弟,渝州五小区150块的爱情, 她不相信眼泪!

 @朝阳: 成年人,哪来那么多矫情!跌倒了自己爬起来,哭够了继续生活,未来悲伤更多,但不是消极理由。

 @superjunye: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是一瞬间的崩溃,太多的事情积累到一起,最容易崩溃。

 @朹年: 分手我没哭,被领导刁难没哭,一个人过生日吃火锅我没哭,但渝州火锅店老板娘给我送了个小蛋糕,祝我生日快乐我哭了好久好久[泣不成声][泣不成声]

 楼上的重点是老板娘,她怎么知道你过生日?

 和网友们一起讨论了一会儿,我了想自己的十年。

 人人都说黄连苦,黄连哪有生活苦,人人都说春冰薄,春冰哪有人情薄。

 成年人的世界,白天各有各的光鲜,晚上各有各的心酸,白天归顺于生活,夜晚臣服于灵魂,一个是真实,一个是现实。

 不要指望任何人,没有光的时候,连影子都会离开你,有些人可以期待,但别依赖。

 走错了路要记得回头,爱错了人要懂得放手。

 “小美,你好些了吗?”

 “谢谢你们,我刚才其实想说,生活好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还好有你的《像我这样的人》,还有《相信自己》,《消愁》让我知道并不孤单,成年人的世界怎么这么辛苦啊,要是有个避风港就好了。”

 这让我想起了董宇辉老师说过的一段话,很适合送给这个小美,还有那些过得并不如意的人,当然也包括我!

 “小美,你知道吗?成年人哪有什么避风港?风来了我们就慢慢走,雨来了我们就靠边走,打雷了我们就捂着耳朵走。”

 我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看了看玻璃外面的女儿。

 这些年说女儿像瞿锦渝的不在少数,说像我的还真不多,刚才那些话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一个人走了好久好久,我想把孩子教育好,也想把父母照顾好,还想把婚姻经营好。”

 可到头来,孩子孩子不一定是自己的。

 父母父母年龄也越来越大,上次看到老彭,头发上的白头发也越来越多,岁月在母亲段新柔的眼角上也留下了几条鱼尾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