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回忆起死前梦中记忆。
“我当初其实没有遇到过尊上碰到的美人，遇到的是另一个，一个跟我长得一摸一样的‘自己’。”
四娘闻言想起封门村僵尸之前提及做梦，曾说过只记得梦中被追杀后死去。
一想到这里。
她问道：“你是被‘自己’追杀死的？”
“是。”封门村僵尸沉声道：“那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不光是长相、身高一样，似乎拥有一样的记忆，能知道我的一切，他一上来就杀我。”
“他知道我会怎么反手还击，导致他先一步做出反应，我作为武举人出身，本来是自信能赢的，可对方招式跟我一模一样，还知道我会怎么打。”
回忆起生前记忆，封门村僵尸脸色阴沉，在梦中死去就算了，还是被‘自己’杀死的，任谁回忆起来都会不适。
试问谁会愿意被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杀死呢。
不过它没时间去多想。
看向梦中景象，霎时沉声道：“来了。”
此刻。
梦中景象里。
漆黑空间在震动，发生了扭曲，隐隐有光芒出现，光芒似星光，点点如萤火，飞速汇聚在一起，逐渐形成一个人形。
紧接着。
人形逐渐凝聚，形成身体详细轮廓。
四娘一眼便认出，其身影轮廓与张泽一模一样，且随着转化，光芒身影不光轮廓变得跟张泽一样，光芒也在凝实，转化出颜色，变幻成了衣服。
她看向身影对面的张泽，再往瞧身影继续瞧去，发现双方衣服一模一样。
很明显，身影在转变成张泽，就跟封门村僵尸所说一样。
“我当初就是这样。”封门村僵尸道：“那个身影变成我，并拥有我的一切实力与本事。”
“噢？不光是记忆，本事也有吗。”
尸祖眸光攒动，这等镜像般的梦境十分棘手，难怪太师椅幕后者连陆地神仙都敢下手，原来是有如此依仗。
不禁的。
它开始在想，如果这会在梦境里的是自己，该怎么去破解困境，而若换成是张泽，他又该怎么去破解。
“张泽似乎不慌张，没看出来情况吗。”尸祖呢喃道。
梦里，张泽正平静注视身影出现，没有任何举动，似乎并不怕身影在复刻自己，怎么看都像是毫无危机感。
不对。
不单单是张泽。
尸祖余光瞥见，四娘和梦魇鬼王都是淡然神色，顶多就是四娘看向‘张泽’时候，脸色变得阴恻恻，在那边抱怨“那个制造太师椅的幕后者一定要死，居然企图模仿尊上”。
“你们不怕张泽对付不了吗，那毕竟对付的是他自己，就算再无敌的人也不一定对付得了自己。”尸祖出声道。
四娘和梦魇鬼王闻言，回了尸祖一个疑惑眼神。
“为什么怕？”梦魇鬼王道。
四娘亦开口道：“确实自己不一定能对付得了自己，但前提是有人能模仿得了尊上。”
说到这里，四娘目视着梦中景象里的张泽，血色鬼瞳有着倾慕与崇拜，悠悠道：
“这世上没有人能模仿得了尊上，不管是记忆，还是实力。”
梦魇鬼王附和道：“模仿就像是两杯水，双方装的水一样，但一杯水能装下多少的水，早已注定，这世上除了尊上，没有哪个水杯能装得下尊上，更何谈能模仿的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