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道：“你听哪个说啊？哪里被关起来，他不是在屋里好好坐着的啊。”
他道：“嘿我听茶馆那些人说的呢，还说的有板有眼的清楚得很，叫啷个名字长啷个模样在哪里做了些啷个事，人家说来像得很。这好一段时间没看到他坐茶馆了呢，我还以为他真的被关进去了，那才臊皮哟，恁大年纪了还蹲一回鸡圈。”
“你听哪个说的你找哪个去。”老张张着嘴还没答应，綦中元先接过去，听他话锋一转，娓娓道来：“跟李官福那里那堂客，龟儿也是外地裹来的，尖得很，都说外地堂客要不得呢，悄悄把他藏的钱给他偷走了，后头报警唛警察又在市里面把她抓到了噻，结果钱也没追回来，十万块一哈打水漂了，还砸烂一块派出所的玻璃赔了好几千块钱，说是惊点儿呕死了呢。”
“那个人也是，一味在街上晃。”邓允先摇头：“一味不是个正经人，往回坐茶馆不是跟这个堂客开个玩笑就是跟那个堂客动哈手脚，该他栽到堂客身上。说是在派出所让人打的血流，惊点儿命都没有了，幸好哦，命不该绝。”
綦中元：“那几爷子故意整他，不想把钱还他。实际还是他个人傻，非要谈堂客偷他的，他是谈落了失了堂客捡到的又没这些事了，你以为哦，捡跟偷区别可大啊，捡了不犯法偷犯法，你跟犯人沾上关系那你这钱还能说的清啊。只有该你倒霉，人家非说没调查清楚不还你，那你也活该。”
老张不吭声：讲的像你们亲眼看到的一样，说的清楚明白得很。
“我倒不晓得哟，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呢。”邓允先像听到他心里说的话似的，十分不愿与这些事搅和的样子：“他跟哪个裹跟我有啷个关系，裹的又不是我的堂客，只是听说那堂客个人在老家还有个屋，像还有两个娃儿欸，说是几个人在石岩闹的凶得很，架先把王二捶一顿，后头听到说是李官福那个儿又把那个也喊来捶一顿，说是搞起好凶欸。”
老张：“听到说起来吓人。”
他道：“是倒是这样哦，哪样都是听起来吓人，实际你哪个晓得啊。”
他又说起来：“说是你们上面马上要兴拆房子赔钱呢，我问你欸，有没有这回事哦。”
“赔火钳，哪个赔你钱呢。”
“嘿！我们在这里说的嘛，你赔钱了我又不分你一分，说是房子复垦吗？我听好多人都在说呢，这回噻，你那个房子最大，一赔就是好几十万哦。
“他倒想赔你哦，他去偷来赔你。”綦中元的豇豆果然好卖，还在这边场口就有拎着布袋的老太太把他拦下来，只是他在后头一会儿又撵上来，背篓里的豇豆还像跟先前一样多，听他叽里咕噜的吭气儿：“五块二一斤不依叫还要这样挑那样刁的。”
“你这个人才是，恁多虫扒眼儿在上面还不准挑，大的大细的细哪个要啊。”那老太太还在后头招呼他：“硬是以为包里的钱是地上捡来的不费力，五块二还要傲一下资格……”
老张问他：“啷个不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