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牵制辽东人马的代善却是嗅到了不同的味道。
他总感觉皇太极这次要出事，连带着范文程的计策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福建多山，面对戚家军倭寇还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毛文龙手中的精锐又是以逸待劳，正面作战皇太极没有多少胜算。”
“至于那三反王...啧，难堪大用。”
“想要拿下大明，怕是难了啊。”
看着不远处的宁远城，代善轻吐了口气低声嘟囔着。
在他看来灭掉大明最好的机会已经没了。
双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之前能一直压着大明打那也是因为大明内部腐朽。
但随着那小皇帝上位，肉眼可见的大明已经在渐渐走出泥潭。
再拖下去，怕是得死无葬身之地。
不由得，代善就开始琢磨起了自己的后路。
皇太极已经疯了，想要拉着整个大清和明朝死磕到底。
但他没疯，相反还很冷静。
摸着下巴寻思了半天，代善这才冲外面喊道。
“托拓！”
“过来！”
旁边，一名腰大膀圆的大汉听见代善的声音立马跑了过来。
他叫托拓，是代善的亲卫队队长，绝对的心腹。
“主人，你叫我？”
弯腰行了一礼，托拓很是恭敬的问道。
代善点点头，左右看了看后这才压低了声音。
“托拓，你跟了我有十五年了吧。”
“眼下这个局势你也看见了，大清国怕是难以按计划入主中原。”
“相反我们现在倒是有了灭族之危。”
“皇太极是铁了心要死磕到底，我们可不能和他绑死了。”
这话一出，托拓脸色大变。
看着代善眼神很是震惊。
“主人...”
“你的意思是...”
“要反？”
天老爷！
托拓发誓他真没想到代善会有这个想法。
太让人震惊了。
“反？”
“若是我造反，大清必然内乱，到时候情况更糟糕。”
“而且我也不想和皇太极拼个你死我活。”
“这汗位他想要给他便是，老子不和他争。”
“但我们得另寻出路。”
代善叹了口气摇摇头。
造反有什么意思。
和皇太极打一架打赢了等死，打不赢也是死。
没任何意义。
“那主人你的意思是...”
“投？”
托拓并不傻。
既然不想造反那就是想...投了！
至于投谁，不用想肯定是大明。
“对，你看看那林丹汗。”
“去了大明还混了个黄金伯。”
“我们要是大清国第一个跳反的旗主，高低不能比他差吧。”
“反正我们打生打死不就是为了入中原享福。”
“既然现在打不过，那为何不直接加入。”
“非要为了皇太极那不切实际的幻想送上性命？”
“他也不值得我这么做。”
“虽然我承认他是有几分本领，但和父汗比起来还是差太远。”
“若非一直在打仗，这大清内部早就分裂了。”
代善又是一声叹气点头承认道。
作为旗主，他可太清楚大清内部的问题。
说是一团浆糊一点不为过。
继续待下去，真的是很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