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回过神来，手指按着太阳穴。
认真想了上午所做的一切。
“抱歉，是我的错，是我忽略了你！准确地说，是我忽略了手机。我整个上午都在调查马司机的事情，我去报了警，还去了老马以前喜欢买彩票的地方搜集资料，手机没电了，然后根本来不及充。一诺，我知道我答应过你，但是现在情况特殊。”
“所以，我才让你走！”
“可是，老马失踪了，我得找到他！”
丁一诺走到了我跟前，他双手帮我整理着有些歪斜的衣领子，双眸温情地注视着我。
“这就是原因，老马你是不可能找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到他了？”
从他那深沉的眸光里，我觉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丁一诺看着我良久，才平静地说出了四个字，“老马死了！”
“这怎么可能？”
我震惊不已。
但随后，丁一诺拿出手机，将刚刚发布的一条新闻给了我看。
上面是警方发布的，前天晚上九点在云河附近找了一具男尸，经法医鉴定该男子是溺亡，死亡时间在四天前……
男子的随身钱包里有驾驶证，正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老马。
我的心理防线当场就崩了。
按照这个时间线推断，就在顾远洲跟我谈判的第三天，老马就溺亡了。
老马是个最关键的人证。
他一死，这条关键的证据链就断裂了。
再想要给叶梦妍定罪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回过神来，愤怒不已。
“是他干的！”
我转身就要往办公室外面走，丁一诺却从身后抱住了我，“就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阿蕴，别冲动，跟我走。”
“丁一诺，你放开我！”
“不放！”
他倔强得狠，任由我怎么反抗，他都不肯松手。
我气极了，张嘴就咬住了他的手背。
原本以为他会吃了疼之后松开手，没有想到，直到口腔里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味时，他还是不松手。
我没敢再继续咬下来，松开嘴，他的手背上已然有了一圈血牙印。
“丁一诺，你怎么这么讨厌啊！我的事情不关你的事，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要是你能打得过他，我可以放开你。但是显然，你根本干不过他。”
丁一诺的话虽然不那么好听，但却是实话。
现在这家公司仍旧是顾远洲的地盘，他是这里的老大，他说了算，我搞不过他的。
我生气地一拳头砸在桌子上面，“难道就让老马这样白白死去吗？”
“阿蕴，现在跟我走，我有办法！”
“那你现在跟我说！你有什么办法？”
“阿蕴，你现在处于一种不理智的状态，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的。我答应你，只要你跟我走出这家公司，我就告诉你办法，我认识很多朋友，我有门路的……”
“好！”
我现在暂时也没有头绪，也不想被愤怒的情绪牵制着。
或许丁一诺说得对，我必须先离开这里……
我收拾好东西，跟着丁一诺刚走出办公室，就遇到了顾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