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祝闻到了，只以为她换了香水，继续顺着锁骨往下亲吻，直到他尝到了意料之外的滋味。
他抿了抿唇，将满口腥甜咽下，猩红的眼中多了一抹疑惑，他身体重重一碾，哑着声音询问：“这是什么？”
祝白芍精致的脸上春色满溢，眼里荡漾着春水，此时迷蒙倒映着他汗涔涔且充满了渴望的脸，她呼吸有些困难，“……什么？”
晏祝手指一碾，再抬起，那修长的指尖上就多了一滴奶渍。
祝白芍昏沉的脑子瞬间一下子清醒过来，她抬腿就冲着晏祝下半身踹去，还不忘去遮自己的身体。
晏祝都快要做到最后一步了，祝白芍衣裙松松垮垮堆在腰上，他却只是解了下半身，上半身还是穿着白衬衫，打着领带的正经模样。
除了衬衫上面几个祝白芍抓出的褶皱，压根看不出来异常。
晏祝领教过祝白芍遇险后的反击动作，虽然沉溺时猝不及防真的被推开了一点，但他还是在祝白芍抬腿时察觉到了她的意图，成功抓住了她的脚踝。
说起来，祝白芍现在浑身都软，一脚踹过来压根没有几分力道，比起造成伤害，更像是调情。
“你的所有招数我都领教过，还有什么新的吗？”
“他没教你？”
他暧昧地意有所指，祝白芍抿抿唇不说话。
晏祝单手抓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领带，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忽红忽白的脸，“那是什么？”
“……奶？”
这个字从他舌尖卷了又卷，吐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但事实摆在他面前，他又不得不相信。
“什么时候的事？你什么时候怀的孩子？”
和自己分手后，他们出国前？还是更早？夏威夷？还是比夏威夷更早？
晏祝牙齿咬的近乎碎裂，口腔里满是血腥味。
他每每想到自己在雪山上浪荡时，谢悸正阴差阳错救了祝白芍，和她缠绵，他就有了想杀人的心。
“你……这一年，你给他做什么了？”
明明答案呼之欲出，他还是执着地问她，想要一个答案，就算那个答案是谎言。
晏祝双目通红。
声音带着冰似的，刮伤别人，也刮伤自己。
他像是愤怒又像是悲哀，攥住祝白芍脚踝的大手越来越收紧。
他第一次对祝白芍用这么大的力道，那精致白嫩的脚踝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祝白芍疼得往后缩，却被大手牢牢桎梏，压根动弹不得。
她忍不下去了，“晏祝！你清醒一点！”
“我们的事情要都过去了，那都是往事了，我和谢悸已经结婚了！我们孩子都有了！”
“我们早就没可能了！”
祝白芍现在的声音娇媚，她却近乎低吼着，把那层两人心知肚明的遮羞布完全撕碎。
晏祝看着她，额头和手臂上的青筋跳了又跳，在心中的情绪达到某个临界点时，他面上的表情全部收回去了，他扯领带的手也停了，任由领带乱糟糟垂在他胸口。
他放下祝白芍的腿，贴近她，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又格外温柔，“芍宝儿，你给我一个理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