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被噎住，有些恼怒道：“哼，若你敢欺骗本王，啪！”
敬王狠狠一拍桌，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犹如此桌！”敬王恶狠狠地补充道。
随着他的动作，腰间的玉佩都在抖动。
敬王今年三十有五，五官英挺，身材欣长，但身上没有留下太多岁月的痕迹，且一身华贵的绿色长袍衬得他比闺阁里的小姐还要白上几分。
难怪当年惹得一众贵女乱了芳心。
面对他的威胁姜与乐神情未变，缓缓道：“若无确凿证据，我又怎敢来寻王爷？”
“倒是王爷，贵客登门，竟连茶水也吝啬。我不过多喝一杯，王爷竟连桌子都拍烂了。”
“哼！你倒是巧言令色！”敬王评价完，人却是冷静下来，就这么在一块碎木中坐下。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敬王再次开口道：“你怎么会有月儿的玉佩？你知道她在哪？”
“当然。”
“她在哪？”敬王急得再次起身，两眼紧紧盯着姜与乐。
姜与乐当即淡笑道：“她很好，很安全，王爷何必着急？”
敬王木然坐下，表情凝重道：“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都是千年的王八，谁不知道谁？
他可不觉得姜与乐是来给他千里姻缘一线牵的好心人。
事实也的确如此，姜与乐懒散的目光落在敬身上，意味深长道：“这就要看在敬王爷心中是兄弟重要还是女人重要了？”
“你什么意思？”敬王忍住冲动，拧着眉沉声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
姜与乐直直地迎上敬王的目光，咬字极重。
敬王脸上出现挣扎，随后眼眸浮现些痛色。
“不，本王绝不可能让宋家江山葬送在本王手上！”
“即使当年先皇棒打鸳鸯，让你和月姑娘离别十余载？”
“或者说即使你一直认为先皇杀掉了月姑娘？”
敬王捏紧了拳头，仿佛并不受姜与乐言语的挑衅，斩钉截铁道：“无论如何，本王都不会把宋氏江山拱手让人！”
“嗤！”
姜与乐的笑声惹得敬王侧目，见敬王已然生出杀意，姜与乐收敛脸上散漫的笑容，正色道：“我可没说要夺宋氏江山，王爷是否想太多？”
“难道你不是想篡位？”
敬王的表情显然不信，但姜与乐只用一句话打断他的疑虑。
“王爷，请问我一个无根之人谋夺江山有何用？”
“我……”
敬王再次被噎住，理智也从刚才的愤怒中回归。
刚才他只想着姜与乐意图江山，倒忘了对方是个太监，夺了江山也无人继承。
不过，万一……
他眼底再次幽暗，姜与乐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爷难道要为一个飘渺的猜想放弃与月姑娘重逢吗？”
“王爷，您已经抛弃过月姑娘一次，难道还想抛弃她第二次？”
姜与乐目光锐利，直刺敬王内心。
敬王一个踉跄，神情似愧似悔，嘴里喃喃：“不，我不是，我没有……”
竟连本王这个自称都忘了。
姜与乐微微勾起嘴角，“是啊，你没有，你只是抱着侥幸，把她置于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