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记忆片段袭来，那些痛苦的画面开始在眼前不停划过，还有那些让人心头发颤的恶言恶语也不停在周围响起。
“妈妈，你看我抓到了一条鱼。”
“谁让你去抓鱼的，水边多危险。”
“我跟外公一起去的，就在岸上抓，一点都不危险。”
“抓鱼抓鱼，你作业写了没？不好好学习，长大了你想抓鱼过一辈子？赶紧去洗手换衣服，好好写作业去。”
……
“妈妈，我这次语文考了九十八分，全班第一。你看，老师还批语夸奖我了。”
“九十八分就尾巴翘上天了？！你就没想过丢的那两分错在了哪里？查了正确答案了没？”
“还没有……”
“那还不赶紧去更正？！把正确答案抄写十遍。”
“哦……”
……
“你看看你，这么简单的题目都能做错，你看看你阿姨家的姐姐，人家都考上清华了，你就不能多学学人家？人家是怎么学习的，你就不能跟着学学？”
……
“谁让你穿这身衣服的，你自己腿粗不知道啊？你不嫌丑啊！”
“衣服是……”女孩张口想要辩驳，可随之而来的是疾风骤雨的呵斥。
“是什么？！你还敢犟嘴了？！你自己长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穿成这样还有脸出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了，学习也没见你这么用心，小小年纪就学会花里胡哨打扮自己了，打扮得还那么丑，不嫌丢人。我要是你，早就没脸出门了。”
……
“今天放学的时候，你跟那个男生笑什么呢？”
“哪个男生？”
“你还装！我都看到了。我辛辛苦苦打工赚钱，是让你去学校学习的，不是让你去谈恋爱的，你要是不想学，明天就去把书搬回来。”
“我没有！”
“你还跟我犟嘴！我都看到了，你跟那个男生走那么近，还有说有笑的。”
“那是我们一个班的同学，放学一起出校门，人家跟我说话，难道要我哭丧着脸对人家？”
“反了你了！你去学校是学习的，还是去当交际花的？男生跟你说话，你就要笑脸相迎？你就不能有点骨气，不理他？”
女孩不再说话，只有泪水不停的从脸颊滚落。
……
“你跟我说，你考的这是个啥？我天天辛辛苦苦打工，省吃俭用供你上学，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妈，我那天发烧了，去学校前就跟你说了。”
“轻伤不下火线你听过没？发个烧而已，看你娇气成什么样子了？考试都考不好，你还能干什么？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会生出你这种废物。”
……
“这就是你的高考成绩？考这么点分，你对得起谁？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做过的那些习题册和卷子吗？你考试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真的对你失望透了，你真的一无是处，我去大街上随便拉个人，都能比你强。你怎么还有有脸活着，怎么不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