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贵姓？”曹子谦微笑道。
“免贵姓许。”
“哦，许师傅，待会你切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最好是一层一层往里面擦，如果切坏了里面的翡翠，那就太可惜了。”曹子谦的表情很郑重。
“噗哧……”韩东忍不住轻笑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这个曹子谦煞有介事的表情，真把韩东给逗乐了。
拜托，这就是块纯石头好吗？想在这里面找翡翠，你怕是在想屁吃。大自然的神奇，不是你所谓的大数据就能拿捏的。即便这块石料的质地和曾经开出玻璃种的那块原石一模一样，那又如何？
它里面就是什么都没有，不服你去咬它？
“你笑什么？”曹子谦面色不善地盯着韩东。
本来就看这小子不顺眼，居然还敢给我当众上眼药。
“怎么，大会有规定不许笑吗？”韩东也不惯着他。
“我感觉你在嘲笑我。”
“难道你也觉得自己做的事引人发笑？不然凭什么笃定我是在嘲笑你呢。”
“不要狡辩，我知道你在嘲笑什么，”曹子谦双眼微眯，“你觉得我这块石料切不出绿，我的自信是没有根据的，是吧？”
“我不是觉得，而是确定你这块石料出不了绿。”韩东表情淡淡的，他很不喜欢曹子谦那盛气凌人又自负的叼样。
“哈哈哈，有趣，”曹子谦被气笑了，“你一个学生仔，居然敢质疑我的眼光。你知不知道，我凭借自己的研究成果，赌石成功率在六成以上？”
“那不是还没到百分百嘛。”韩东心想，六成以上你嘚瑟个毛线，小爷百分百的成功率，我四处和人说了吗？
“可笑！说的好像你能达到百分百一样。”
“我能啊。”韩东咧嘴一笑。
“…………”曹子谦一口老槽卡在喉咙里。
百分百成功率，我可去你的吧！你以为自己有透视眼啊。
“你不是也买了一块原石吗？敢不敢和我一起切？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别光打嘴炮。”曹子谦冷笑。
“好啊，我正等得不耐烦呢。”
招了招手，工作人员把那块d135推了过来。
“哈哈哈……噗哈哈哈哈……”看到那块原石，现场有不少观众忍不住乐出声来。
同为d区的原石，曹子谦选的那块好歹卖相还不错，长得像是能出绿的样子。而韩东选的这块石料，表面都是蜂窝状的孔眼，形状极不规则，粗砺原始，丑陋不堪。
“这要是能出绿，我把它整块吃了。”容泊远嗤之以鼻。
“你吃不起。”韩东斜睨了他一眼。
“嘴硬是没用的，结果会证明一切。”容泊远冷笑。
“确实，花了3000多万开个鹌鹑蛋，这结果证明了很多事情。”
“你……”容泊远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家里人没教过你嘛。
韩东懒得再搭理他，划好了切线，把那块石料交给许师傅。
“这块原石里面，真有瓤啊？”夏意侬低声问道。
她好歹也在行业里深耕了数年，多多少少积累了点经验。这块砂砾一样的原石，实在不像能出绿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