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斯的记忆中，老头子是老当益壮的，总是那么不讲道理，非要自己当什么海军。
不听话就是爱的铁拳。
关心也是含蓄的。
可现在瘦骨嶙峋，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多年，连精气神都被抽空，一切都变得黯淡无光。
这怎么可能是老头子。
“对不起。”
“爷爷。”
艾斯紧咬着嘴唇，眼眶里也掉落着泪珠，他好像从未在意过老头子的感受，也从未关注过老头子。
此时回过神来才发现老头子竟然这么孱弱。
以往他都是喊老爷子或者老头子的，可现在这一声爷爷是他真心实意的。
这辈子他只有一个老爹，他叫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
这辈子他只有一个爷爷，他叫蒙奇·d·卡普。
这辈子他只有两个亲兄弟，他们是萨博、蒙奇·d·路飞。
如果有下辈子，他还要当这些人的儿子、孙子和兄弟。
“路飞死了。”
“死在了推进城，现在就连你也要离开了，你们为什么都不听我的话。”
“让我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卡普泪眼模糊的看着自己布满老茧的双手，心里的悲痛无以复加，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孙子，马上最后一个孙子也要死在眼前。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惨事情要发生在他身上，一次不够还要来两次，他这一生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惩罚他。
晴天霹雳。
心中尽是愧疚的艾斯神色定格，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卡普，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路飞死了？
死在了推进城？
“爷爷，你伱你在说什么。”
艾斯嘴唇哆嗦，连话都说不清了。
“路飞已经死了，在推进城。”
卡普泣不成声，与艾斯对视双眸里尽是哀伤，里面一点光芒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黯然。
从路飞死去那一刻，他的生活就已经失去了色彩。
“不。”
“不可能。”
“你在骗我，路飞怎么会死。”
艾斯崩溃了。
歇斯底里挣扎着，他无法接受这个噩耗，随着萨博的死去他只有这么一个弟弟，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明明在阿拉巴斯坦才见过。
老头子肯定是在骗他。
绝对不可能。
“路飞和他的伙伴就是在阿拉巴斯坦被威尔顿抓住的，然后送进了推进城，后面因为越狱被麦哲伦杀掉了。”
“我不应该锻炼他的，应该直接把他从推进城里带走。”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卡普脸上有着无尽悔恨。
如果当时他不想着锻炼路飞，不想着扭转路飞的思想，而是动用特权把路飞带走，现在路飞应该还活的好好的。
都是因为自己。
是他亲手害死了路飞。
“怎么可能。”
难以承受的打击，艾斯浑身无力的跪坐在处刑台上，泪水不断的从眼眶中流出。
阿拉巴斯坦。
要是当初自己不急着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
额头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上，艾斯又悲痛又自责，他不该那么着急离开阿拉巴斯坦的。
萨博，我没保护好路飞。
轰——
西侧月牙湾一片废墟中，乔兹浑身是血的砸在地上，钻石化的半边身子都被染红了。
挣扎几次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七窍流血看上去极为吓人。
对面不远处的大坑中，威尔顿又一次像没事人一样走出来，而头上马尔高双手变成蓝色火焰翅膀，看上去也有些灰头土脸。
只是他现在脸色极为难看。
威尔顿完完全全是无视他的，只是逮住乔兹一个人往死里干，无论他如何阻止也没有用，因为对方完全不管防御的。
这到底是什么防御。
连武装色霸气都没有动用，可却能一次又一次承受住他的攻击，连血都不带吐的。
马尔高多少是怀疑人生的。
且乔兹有那么脆弱吗？钻石化身体加上武装色竟然硬生生被威尔顿打出了内出血。
再这样下去乔兹凶多吉少。
“开枪开枪。”
“我不信对方真有那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