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第50章
 

    谢长生反应了一会。
 

    明白过来顾绯猗的意思后,他摇了摇头。
 

    异常真诚地看向顾绯猗“蟥阿蚂,收手吧。”
 

    顾绯猗“”
 

    谢长生有心给顾绯猗讲讲吻痕其实具有危险性,但顾绯猗却明显不是一个有耐心听讲的人。
 

    他坐在谢长生对面,手带着力度,按着谢长生的头往下压,让谢长生的唇重新贴在自己皮肤上。
 

    “快点。”顾绯猗道。
 

    谢长生耳根传来热度。
 

    他又抬了几次头,但都被顾绯猗重新按了回去。
 

    “小殿下,听话。”
 

    顾绯猗催促道“咱家明日要起早,不要耽误咱家时间。”
 

    谢长生仍不愿妥协。
 

    他守着自己已然岌岌可危的男德,又尝试了很多种方法试图劝说顾绯猗。
 

    包括但不限于
 

    “要不我去给你抓俩蚊子吧”
 

    “岁岁嘴大,让岁岁来。”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要不我给你嗑个头吧呜呜呜”
 

    “好兄弟,要不然我给你拔个火罐吧。”
 

    顾绯猗“”
 

    他被谢长生气笑,想扯起嘴角,却又笑不出来。
 

    谢长生清浅的鼻息落在他皮肤上,带起一阵柔柔的痒意。
 

    他只觉得刚刚被谢长生的唇沾过的皮肤竟开始发热。
 

    顾绯猗抬起谢长生下巴,反手捏住他脸颊。
 

    谢长生像个荔枝似的,被捏开了口。
 

    顾绯猗把手指和舌一起从那荔枝口探进去,胡乱搅着。
 

    直到谢长生又呼吸不过来,这才放开。
 

    他重新把谢长生的脸按在自己颈窝里“是这么耗着,耗一晚上。还是给咱家吮几个印子出来。小殿下自己选。”
 

    谢长生缓缓深吸了一口气。
 

    以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啃在顾绯猗皮肤上。
 

    被亲吻,和主动去亲吻别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饶是谢长生心里清楚,他与顾绯猗只是各取所需。
 

    可这一刻,顾绯猗用尽全力地圈着他,他用尽全力地咬着顾绯猗的皮肤。
 

    竟也生出了一些他与顾绯猗抵死缠绵的错觉。
 

    谢长生在顾绯猗颈窝上足足啃出了四个红印后,正要后退撤开,却再次被顾绯猗按住后脑。
 

    “再来点,小殿下。”
 

    顾绯猗嫌不够,拎着谢长生后脑的头发,帮谢长生移动了一下位置。
 

    这次是侧颈。
 

    顾绯猗不自觉阖眸,感受着谢长生柔软的唇瓣停留在自己肌肤之上的触感。
 

    轻轻的吮吸力度,从颈部传至全身,四肢,甚至指尖都跟着发麻起来。
 

    顾绯猗愈发用力地扣着谢长生的后脑,把那乌黑的头发缠绕在自己五指上。
 

    再开口时,柔软的声线已完
 

    全哑了“再用力点,小殿下。”
 

    他按着谢长生在他两侧脖颈,锁骨和胸膛上都留下了斑斑点点的红痕后,终于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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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他沉沉从喉咙里呼出一口气来,拍了拍谢长生后背,赞道“好孩子。”
 

    翌日,天还没亮,顾绯猗便起来了。
 

    他揉着谢长生的耳“小殿下,咱家走了。”
 

    谢长生还睡着,随口应了一声“您吉祥,您慢走”。
 

    等听到脚步声远去后,谢长生便把岁岁叫上了床,人也放松了手脚,四仰八叉地继续睡。
 

    他以为顾绯猗又会像之前那样出去一整天,甚至好几天。
 

    可中午的时候顾绯猗就忙完了事情,又回了毓秀宫。
 

    谢长生还在赖床,顾绯猗看得不爽,不由分说把谢长生拖了起来,帮他穿好衣服,又叫宫人送来了水,帮谢长生擦了手脸。
 

    棉巾划过谢长生略显红肿的双唇时,顾绯猗目光看向桌上铜镜。
 

    镜中,他的深红蟒袍与侧颈星星点点的的吻痕交相辉映。
 

    想起刚刚那几位大人震惊瞪大的老眼,顾绯猗就忍不住想勾唇。
 

    那几人是怎么说的来着
 

    “恭贺掌印喜得美人。”
 

    顾绯猗盛起一勺米粥,放在唇边吹了吹,递到谢长生口中“美人,等下跟咱家去养心殿。”
 

    养心殿是谢长生最不愿去的地方。
 

    没有之一。
 

    谢长生想也不想,拿出实在起不来想要逃课时的说辞“不要,等一下我会肚子痛发烧咳嗽打喷嚏流鼻涕。”
 

    顾绯猗“”
 

    “等下才会发生的事,小殿下现在又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又往谢长生口中喂一勺米粥,语气不容置喙“小殿下必须去。”
 

    必须去在老皇帝和徐美人面前转上一圈。
 

    陪他好好地把这出糊弄老皇帝的戏演了。
 

    等到了养心殿,才发现不止老皇帝和徐美人。
 

    新后也在。
 

    见谢长生来,老皇帝第一句话就是“长生,把里衣脱了。”
 

    谢长生刚要拒绝,却听顾绯猗道“咱家已经带来了。”
 

    一个小太监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上前,上面整整齐齐地叠着一件亵衣。
 

    谢长生刚想扑在地上哭嚎“我的衣服你走得怎么这么惨”,却又在扫到衣袖处的金绣时收回了动作。
 

    他嫌这件衣服的刺绣磨得慌,从未穿过。
 

    早就不知道扔在哪里去了。
 

    也是难为顾绯猗还能从角落里把这件衣服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