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未坐马车，选择步行而去。同顾允和恒娘的亲昵不同，桑矜与顾决走在后寂静的很。
也是奇了，顾决竟然答应。
桑矜偷偷瞟他，男人单手负后，目视前方，也不知在想什么，显得格外严肃。
顾允搂着恒娘薄肩，对妻子满是笑容，桑矜心想这可是个好机会，顾决会答应做这么无聊的事，那就说明他内心还是渴望这些。
他…或许也挺想同她逛街。
她往他臂间靠了靠，低声道：“兄长…大哥和嫂嫂的感情真的很好。”
“羡慕？”顾决低头问。
“对女子来说，能拥有这样的感情已是知足……”她缓缓道：“羡慕…我可不敢。”
“无趣。”
顾决话是这样说，手却学着顾允模样挽了她。
他与她之前都是私下相处，很少在外会这样紧密，桑矜想起同他出游的次数，一个指头都能数过来。
她怔了怔，身子更往他怀里靠了。
顾决道：“你们女子的思想都不可靠，这世上的男人便没有一个会真心实意待女子，能与她们说爱，也仅仅是身体欲望作祟。”
“那可说不定，你瞧大哥，他对嫂嫂就这般好——”
顾决嗤笑一声。
看桑矜反驳也不恼，却弯身与她低语：“嫂嫂世家名门，与他门当户对，长的又好，还为大哥延续香火，他哄一下怎么了？”
“你看换个人试试。”顾决这种冷情冷心的人，自是不会明白男女之爱，他一切都从利益出发，顾允这种小家小爱，对他来说也是带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桑矜不赞同的瞪他一眼，“那是你胡乱揣测。”
“长本事了？敢跟我顶嘴？”顾决是含着笑意说的，作为惩罚，男人捏了她小巧的鼻梁，将她勾的更紧。
桑矜低头浅笑，这心里还不知怎么暗爽。
现在看顾决，她便有一种看狼变狗的感觉。
想是离着他下跪不远了。
上京城可玩的地方不少，顾允说今日他和恒娘好不容易不用管辉儿，可以过些两人时光。
他偏头问顾决，女子常去的胭脂铺、娟帕铺、成衣铺去不去。
顾决漠然不语。
顾允就当他答应。两兄弟走在一起，顾允道：“虽说在侯府纳妾不用准备什么，但决哥，大哥同父亲不一样，大哥觉得，女子既然愿意屈身为妾，便也要将她们保护好了，虽不比正室繁多，你也要买些。”
“像你大嫂，当初嫁我是在佛寺，她不辞辛苦过来，我一开始没给她置办好她喜欢的，后来回侯府也为她挑了两颗南海东珠送了。”
说起这段过往顾允很骄傲，握紧恒娘手：“现在那两颗珠子还挂在你嫂嫂的床帏上，夜里起身几乎不用点灯。”
顾允的话说完，顾决没什么反应。
桑矜附和的笑了笑，“大哥好厉害。”
顾决冷冷扫了她一眼。
恒娘只笑眯眯看着，眼神示意，让顾允陪她进一间铺子。
桑矜也想跟上，被顾决猛地拉回来，男人目光锁定，冷问一句：“顾允何处厉害？你知道？”
“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