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焰知道顾念累了，没力气上楼，直接牵着她进了一楼卫浴。
一进去，他先跨步进去：“等一下，我给你放水，泡个澡更解乏。”
顾念拉着他的手不放。
傅成焰转身过来，顺着手看上去。
顾念就那样安安静静看着他，一声不吭，清澈的眼神一点眼波都没。
即便如此，这寂静的夜里，这暧昧的浴室空间里，这双刚刚被眼泪洗得格外干净的眸子和小脸，明明皎洁清冷，却突然像是一点点绽放开来，成了枝头那朵盛开的玫瑰。
无声地勾人。
致命地魅人。
傅成焰突然想起多年前兄弟们一起喝酒时的一个场景。那时候他还没碰过还是苏秘书的顾念，她不过毕业半年左右的光景。
一次应酬上，有比较熟的合作合伙亲自跟他要她。那人年近四十，除了年纪比她大的有点多外，外形身价都不错，业界口碑也还行。那晚也算是体面，专门敬酒问他要人。
他当时直接就拒绝了。
那时候，他不允许让人碰她，有个很冠冕堂皇且正当的理由：她是他侄子的未婚妻，将来是傅家的少奶奶。
这件事还是被坐在旁边的冯子轩知道了，后来喝酒的时候就个林斯特聊起来。
林斯特：“苏秘书就像是窗前月，清冷也自带光
芒，怎么就看上傅一鸣那种人了？”
冯子轩：“那是林哥你见得少。苏秘书在职场上可是很泼辣的，我看她的清冷都是装出来的，她更像是枝头的一朵刺玫瑰。”
傅成焰现在终于可以很肯定地评价顾念了：清冷皎洁的窗前月是她，活色生香的枝头花，也是她。
她是想发出冷淡的光，还是想肆意绽放，就看对谁了。
此刻，傅成焰只想让顾念这张明月脸，为他变成盛放的玫瑰。
想到这些，傅成焰呼吸已经粗重，喉结狠狠滚了下，上前一步，直接朝顾念的唇吻过去。
顾念愣了下，后退一步。
“我，我是想说，淋浴就行了……别折腾浴缸了。”她慌慌地低声解释。
可她已经感受到傅成焰身上的危险气息，声音不由有点颤。
她是真的有点累，刚才想起可怜的孩子，也实在没心情干那种事儿。
傅成焰的手从顾念的手上顺着手腕手臂缓缓向上，一路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情谷欠，呼出的空气灼热得不行：“好，我们不在浴缸里折腾，就淋浴。”
顾念：“……”
她是这意思吗？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傅成焰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下：“念念，我刚才不想碰你的，我知道你今晚没心情，也累了……可你刚才看着我的
眼神对我来说就是在勾引我，让我想起你当年刚毕业来纳斯的那几年。我觉得我那时候真君子，但我很瞧不起那时候的我，这么好的女人，明明可以近水楼台，居然只看不霸占，更过分的是，居然大方地让你成为那个混蛋侄子的女友，被他欺负，觊觎……念念，不行，我要把当初欠下的都补回来……”
他声音低沉暗哑又急切，说着说着，竟还带出了几分委屈。
他委屈个屁啊！
不提以前那些破事还好，一提她多少还是来气的。
顾念抬眸认真地问他：“真的想要补回来？”
“补！现在就补！”
“那你不觉得你以前挺混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