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这只是我闲暇用来打发时间的。”谢南醉很喜欢学东西，因为学进去的东西总有那一日会用上。
比如巫才的纵横术，一共十一卷，她全都看过了。
而且不少用在了楚西宸的身上。
巫才，那可是在最后关头出山，险些从楚西宸强军手中保下中溯的存在。
若非他年岁已高，撑不过去病死中溯，楚西宸未必能攻下中溯一统天下。
秦泱显然无法理解这种打发时间的方式，不解地翻看了几页，“这些东西都很厉害吗？”
在她看来，谢南醉这么厉害的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她的道理。
哪怕是拿来打发时间，这本书也定然不简单。
她虽然识几个字，却无法看懂这里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谢南醉微抬下巴，“很厉害，你知道中溯吗？”
“当然知道，那可是一州大国。”秦泱点头，这谁会不知道？
“这本纵横术，便是当时助中溯成为一州大国之人所写。”谢南醉将书页一面翻给她看。
在纵横十一的下方赫然写了两个小字，巫才。
“巫……才？我念得对吗？”秦泱识字不多，大部分是从药农那学的。
自从都在谢南醉身边后，谢南醉每日都会教她识几个字。
“对，此人谋略出神入化，若此生有幸和他过上几招，也不负来走一遭。”
“不懂，遇到对手不是一件很不开心的事情吗？”秦泱摇头。
二人理念不同。
谢南醉淡笑摇头，“于你而言是一件不开心的事情，因为多了一个竞争对手，我则需要有对手，方才能促进我的成长，前进之路若遇到的都是些平平无奇的货色，那才真是无趣极了。”
就像现在，步拯的出现让她感受到一丝新奇，总算不是毫无阻碍的前进。
“我还是不能理解，这大概就是你能当家主，我只能当你替身的原因吧。”
秦泱没有不能理解硬装作理解，十分坦率。
对于自己成为替身这件事情，接受也格外良好，没有因此而生出不该有的妄念。
“虽然不能理解，但你也可以学学，学到的东西都是自己的，之后哪怕不再当我的替身，你也有一个谋生的本领。”
一听见谋生，秦泱可就来了兴趣，“这个可以谋生吗？”
“嗯，乱世最缺谋士，尤其是足够清醒掌控人心人性的谋士。”这也是谢南醉愿意花些时间培养她的原因。
一个足够清醒的人，也可以是一个好的谋士。
秦泱并不知道自己的清醒换来了一条生路，此刻知晓学习这个能够让自己独立谋生一下子就起了兴趣，开始认真学习。
虽说她压根就一个字都看不懂，每看几个字就要询问一下谢南醉。
谢知书来时便看见谢南醉正在解释其中的一句话。
“这句话的意思是，让人觉得你是狐假虎威，那么人的注意力就会聚集在狐假虎威的虎身上，从而忽略了狐。”
“所以当所有人都轻视这头狐狸的时候，狐狸岂不是可以一口将他们的脖颈咬断？”
秦泱一点就通，浅显的道理并不难懂。
谢南醉微颔首，又指向下面的几行字，为她解释。
二人相处的其乐融融的一幕，一眼望去倒真像是一对姐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