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觉得不解气，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脚。
“住手！”谢乔伊红着眼睛挡在那只鬼跟前。
姜长宁住了脚。
他才懒得去踹一个小孩子。
不能让婉婉觉得他暴力。
他委屈巴巴地站回姜婉身旁，抬手摸了摸险些被男鬼触碰到的地方，撇着嘴说道：“他们可真讨厌。”
他感受到姜婉不在身边，便从箱子里出来了，探出脑袋往外一看，就看到这么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的鬼在勾引他的婉婉。
他想都没想就冲了出来。
这会儿还在庆幸自己发现的及时。
“是啊，他可真讨厌，还好你及时过来制止了他耍流氓的动作。”姜婉握住他的手，不住夸他。
她随后把人护在身后，对那个戾气横生，恨不得要吃了他们的男鬼说道：“姑娘家嘴巴甜一点好不好嫁人我不清楚，但我清楚一件事，对于嘴巴不讨喜，还喜欢动手动脚调戏姑娘家的男鬼，人人除之而后快。”
说着她直视上老道的眼睛：“二人想要成为正义的化身，结果呢，害过人的鬼可以留在身边带着，还为留下他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难不成你们是觉得自己的私心是好的，别人存有私心就是执迷不悟？”
在谢乔伊这件事上，老道确实是刻意略过了一些事。
至于这个男鬼，是乔伊心软，知道他一生坎坷曲折多留了他一段时期。
不过，他们能把邪祟留在身边，是有足够的能力保证不让他再害人。
乔伊也说，彻底了却这只鬼心中执念便送他离开。
他们与这位姑娘谈话的初心，并不在送不送走她身边的那只鬼，而是为了这位姑娘的安危考虑。
人鬼殊途，长久与鬼邪相伴，折损她的寿命。
显然这个姑娘并不领情。
算了，这位姑娘能抬手召唤出小鬼，想来也是修行之人，既然她有保命的本领，他们也犯不着再忧心。
不知师从何处。
满腹的大道理到了嘴边全都咽了回去。
老道客气地说道：“姑娘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我们本不该再多费口舌，可贫道还是想多嘴问一句，姑娘能保证他此生不会作恶？”
姜婉：“二位将鬼带在身边，能以心魔来发誓，保证他日后不会作恶之心吗？你们如何我便能如何。”
谢乔伊想要起誓，被道长拦了下来。
他们能保证的是在他作恶的时候及时收了他，而不能保证一只鬼永远不会作恶之心。
“姑娘小小年纪却是比我们都活得通透，贫道受教了，姑娘一路保重。”
姜婉没有再与他们多言，带着姜长宁回了马车。
马车继续前行。
他拿了帕子轻柔地擦拭着姜婉的脸颊，气鼓鼓地说：“他们是不是也想收了我？”
姜婉握住他的手，“他们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把你教出去。”
姜长宁高兴地点头，很快又不安地说：“要是遇到厉害的人，你直接把我教出去也没关系的，我会努力打败他们再回到你身边。”
“那可不行。”姜婉低声说，“说好的有我在就不会留你一个人，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要共同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