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响，果然等我赶到后院时，一问谢氏，都未曾见过二姑娘，我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等入了夜，我再也坐不住了。
我悄悄地摸到了县衙井边的老宅之中，贴着窗口翻了进去。
“谁？”
门外的衙役豁然惊醒，只听一阵猫叫从屋后传来：
“喵——”
衙役撇撇嘴，抱着长刀，继续眯起了眼。
我走入屋中，见肖楚然的椅子已被移动，挪到了另外的一个屋角里，她正靠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瞌睡。
“这姑娘真是心大！”
我不由得轻笑了一声，走上前去拍醒了她。
“咦？你怎么来了？”
肖楚然睁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吴侬软语地问道：
“可找到我的乳娘了吗？”
“恩。”
我听后，微微一笑，她面上一喜，随即，又听我问道：
“今日先不忙说这个，倒是你，可曾见过一个姑娘被带到这个宅子里来吗？”
“姑娘？”
肖楚然蹙着眉，摇摇头：
“之前这里倒是关过一个男子，只是，在你来之前，他便被带走了，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什么姑娘。”
“这样的吗？”
我声音低沉，心中更是焦急，又问道：
“那你可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令一个人在这县衙里凭空消失？”
肖楚然听我这样问，蓦然一愣：
“怎么？可是有一个女子凭空失踪了吗？”
“对。”
我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只见肖楚然拧着眉，低声说道：
“这么说来，我倒是知道有个地道，在湖边山石的西北角里，有处灌木丛，灌木丛后有块松动的青石板。”
“在石板之下？”
我急切地追问道。
“是的。”
肖楚然的眼神中闪过一死沉痛：
“之前我阿兄就是被关在那里……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她别过脸去，不愿再提。
“好，多谢。”
我说完，略一抱拳，心中暗道：
“若是二姑娘真被关在了地道里，那情况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当下，我便不再犹豫，快步离去，走了几步之后，忽地想起一事，望向肖楚然，轻声说道：
“你的乳娘还算安好，我……我会尽快查明这一切，不会让你和你的阿兄白白受苦……”
肖楚然看向我，眼中闪过一抹感激：
“谢谢。”
此时，月至天中，夜色已深，宅子里的人既然大多数都悄然入睡。
我悄无声息地穿过宅院，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县衙湖边的那片山石之中，就着月光仔细地辨认着路径。
直到三盏茶后，我才按照肖楚然所说的位置，找到了那块松动的青石板。
石板挪开后，地面上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阵阵阴冷的气息从中溢出，让人不寒而栗。
我从灌木丛中捡来了几颗小石子，往洞内扔去，只听“咚咚”几声脆响，回声袅袅，洞内的空间相比不小。
我深吸一口气，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提着裙?，便小心翼翼地爬了进去。
地道内，昏暗潮湿，空气中夹杂着霉味和泥土的气息有些呛鼻，显然平日里少有人来此。